楚恪扫了他一,忽然抓住威尔左手轻轻一扳,威尔意识反手想握住他的手,却被楚恪灵巧地挣脱了。楚恪冲他得意地挑了挑眉。威尔与他对视片刻,笑着轻叹一声,转去护士站要来了一个临时护,给楚恪在右肩。
离开医院时,楚恪在心里对虎海雕们了句歉,关掉了终端。他们开车驶向城南的港。夜的海参崴正于宵禁中,从新城到废墟都荒寂冷清,宛如无人之地。只有在南穿越废墟区时,他们意外地在金角湾大桥旁看到了一个瘦小的人影,还是个熟人。
“你什么!”楚恪从车窗探低吼。
接近午夜,宵禁早已开始,但楚恪没空理会那么多了。
“您不该去。”威尔低声。
“您认为她很快就会发?”威尔问。
“胳膊抬不起来而已。”楚恪说。他睡了一觉,神已经好了很多。他更忧虑的是赵艾可那边的时间问题:“赵艾可昨晚把那篇文章和视频发,说明她已经准备好了结局。时间很了。”
威尔猛地踩刹车。车胎发不堪重负的刺耳声,堪堪停在了R面前,距离撞倒他就差那么几公分。
“要么是很快,要么是已经。”楚恪说,“赵艾可为什么要在昨天刻意引发我们和那群安保公司的冲突?因为她要让我们和安保公司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方上,方便她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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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要帮她吗?”R说。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因为在冰冷寂静的夜,所以楚恪能把每个字都听清。R注视着他,大步走向车,双手撑在车盖上,隔着挡风玻璃与楚恪对视。他猛地提了声音,少年人薄而尖锐的嗓音回在废墟中:“你们现在要去什么?要阻止她吗?”
他翻床,笨拙地试图单手换掉病号服。威尔立即起接手了这项工作。楚恪背后的大面积轻度灼伤还未痊愈,绷带被制服碰到时,他不自觉地躲了一。
威尔一怔:“现在?您的伤——”
“我们走。”楚恪说。
R就站在大桥边不远,正背朝废墟远眺着海面。听见车声,他回过。为了宵禁,威尔没有开车灯。在这个距离,在黑暗之中,不是赛博格的R不可能看清人的相貌,但R隔着挡风玻璃看过来的视线如此锐利,那副表使楚恪确信R已经认了他们。
他们急于去港追上赵艾可,没有时间与R叙旧。威尔开了车灯示意R让开,但R纹丝不动。他沉默地站在车灯光的边缘,踩在威尔开过来的时间,迎着疾驰而来的汽车上了路面。
“我去过圣彼得堡,那个港每年有好几个月的冰冻期。在冰冻期,他们用破冰船保证通航。”威尔说,“那天在废墟,我注意过,海参崴也有破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