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必须讨论的问题是什么?”楚恪问,“四号为什么送你来见我?就为了告诉我真相?”
“赵艾可知你的意思吗?”楚恪说,“你想要我保持沉默,但我知的一切都是赵艾可所发现的。她正试图将这一切公诸于众。你为什么不先跟她商量好?”
“楚恪探员,你一定懂得永生计划对西科系统的重要。我们得以存活,是西科系统不知白令岛的存在。我们希望你能保持沉默,这是我们49个电幽灵的请求。”阿娜塔西亚郑重,“我们想活去。”
“关于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阿娜塔西亚说,“请保持沉默。”
人是被社会关系、或者某个他者的视线定义的吗?既然威尔无法接受,那是否说这个定义来自于构造而非秉呢?然而人之为人,怎么能依赖于某社会价值判断?
阿娜塔西亚微笑起来。她柔声:“没关系。这不是我们必须讨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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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被心脏定义的吗?它只是一个血的泵,与其他的脏差别何在呢?
楚恪冷笑起来:“没必要。威尔是你们的人,你们只需要对付我一个。在这虚拟投影里,你可以轻易杀死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楚恪眉梢一抬:“关于什么?”
这么说,人是被人类意识定义的?那么阿娜塔西亚说得对,新生儿不是人?植人呢?威尔无法接受将他们排除在外。
人是被脑定义的吗?若是如此,威尔可以自信地声称赛博格是人类,可阿娜塔西亚呢?她难不是人类吗?而脑这特殊地位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是因为它承载了人类的自我意识吗?
人是被躯壳定义的吗?那么这躯壳与躯壳的区分要确到什么程度,躯、四肢、指甲与发?显然,剪去这一片指甲并不会损害人类的份。
他从一年前的赛博格移植手术起就在考虑过这个问题,至今也没有任何答案。威尔看了楚恪一,补充:“我觉得婴儿也是人类,但我暂时没有一个全面而自洽的理论解释这一观。”
“他希望我劝说你。”阿娜塔西亚说。
楚恪听得来阿娜塔西亚的言之意,但他没有回去看向威尔。
“技术上来说,我的确可以,但我不会这样。”阿娜塔西亚说,她看了威尔一,“并且,我恐怕这也不是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方案。”
号,这群电幽灵站得比威尔更远一。
她扬起双手,白茫茫的沙漠突兀地变成了现实中服务集群的景象。闪烁的LED灯像一只只睛,注视着中心的三人。
威尔微一摇,说:“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