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卓枝见东不言不语,她心中焦急,胡问:“殿,何时有约的?”
东收敛神,指微动,轻敲紫檀床边,咚咚几,说:“只记得玩,万年楼孤不是邀你明日见吗?现可是第二日了。”
卓枝小声:“臣以为是白日......”
东却微微摇,“明日正午起程赴万佛寺,福颐公主送嫁规矩繁杂。孤得前行送嫁,至明日一去,再回来一路行程,快也要三四月。若路上不顺,等回京怕是会赶上中秋佳节。”
东凝眸,专注的看着他:“方才见你睡了,便想略等一等,未成想惊动留门的小丫,幸好你醒了......孤看你这丫倒是忠心护主,可惜年纪小了些。”
难瓶儿不来,东还会继续等在门外吗?
寒冷,东至少等了半个时辰,她心中酸涩,但是这事她已经定决心,决不能放之任之,任由两人暧昧态,至少现在不能。
她只觉指尖冰凉,她用力握住手,像是这样能为她增添几分勇气一般。卓枝缓声说:“承蒙殿厚,臣......并不好南风。”终于她还是违背心意,全都说来了,这好似用尽了她的勇气。
空气中极静,夜冷风拂过她的发丝,到紫檀床帐悬着的金木兰铃,木兰铃摆动,发阵阵清脆声响。卓枝屏住呼,垂眸看着锦被苏,静静等待东转离去。
不料,东也无声无息。
她抬眸望去,月光明亮,恰巧照在东脸侧。
东耳朵红的似滴血,他见卓枝看来,脸红似火烧,害羞的偏过脸。但很快,他又迫自己看过来,直视卓枝,一字一顿轻声说:“孤知晓......孤,我在追求你呀。”
卓枝被这一记直球打蒙了。
她本能抱锦被,将自己团团裹住,就这样她仍然觉自己的心脏狂,一声重过一声,她嘴发颤,也不知是喜悦还是其他,只觉什么也说不。
东怎么不剧本来!
她整个人卷缩一团,不断向着床脚缩。她上卷着锦被后退,好在理智尚存,怀里不忘抱着裹,却忘了其他猫腻。
很快锦被一翻,玉枕,也前几日放在枕边的织金彤带。那是东系的同心结,她舍不得拆开,一度放在枕边陪她睡。
见微知著,卿若完全对他无意,怎么会将同心结放在枕畔呢?
东眸弯弯,想打趣几句,又怕卿害羞,得不偿失。
脆不语,他抬手拾起,烛光打量片刻,摇谦逊:“这个没系好,孤现会系更多样。”说着,他方才忆起所来为何,卿为范娘系了,他也想要一个。毕竟送嫁也是远门,俗话说行船走三分险,他要个结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