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了没?”
卓枝顾不得儿女,玄缺大战在即,容不得半偏差。
她抬飞快逡巡四周,见无人,低声将王胡的事说给东。系统太过玄妙,她不能言,只挑拣王胡异样简要说。她想起“伊先”,此人既能将细安玄缺数十年,绝非寻常人。
她略一沉,知晓此事若说的详细反而不妥。于是她佯装不经意,闲谈遇袭时曾屡屡听见“伊先”二字,又装懵懂问:“殿,伊先既是鞑首领,缘何派人截杀人质?听闻他们是兄弟......”
东眸暗沉,嘴抿似是沉思。
雪的愈发大了,洋洋洒洒,让人不禁联想诗仙李白见到的雪景正是此般吧,正可谓燕山雪大如席,片片落轩辕台。
她随着东回转,慢慢向府衙走去,很快两人肩上落层雪,就连发间耳畔也落了雪。玄缺地边疆,不似上京,贵人富家中修阁金丝炭,这边屋中央摆着架铁炉,屋连接台烧炕。
东脱靴坐在炕桌旁......他素来是一齐整,卓枝看的生奇,偏掩饰笑意。
她坐在炉旁,五指大张烤手取。瞥见东面疲态,不住眉心,她才意识到东几个时辰前还昏迷未醒。她关怀:“殿吃了药一度昏迷,难是药不对症?慧同大师可诊脉看过了?”
许是她的错觉,话音方落,室瞬间变得安静。
忽而,东咳个不停,他饮半盏残茶,半晌无言,似是犹豫不决。良久,他小声说:“药材以烈酒发......孤不善饮酒......”
卓枝诧异,她本没尝来半酒味。她不经思考,当即问:“殿,我也用过药,没察觉酒味......不知慧同大师用了什么烈酒药?”
东扭扭,声音低而快:“粱大曲。”
卓枝“扑哧”笑声,粱酒不超过十五度,怎么能算烈酒?度酒价格昂贵,且不适于大量生产,不可能用作药引。况且那药左不过几滴酒,微末剂量算不得烈。
——“孤疲倦休憩片刻,阿枝自便。”
便是个二愣也知东被嘲笑生气,圣人并不禁酒,再加之西域传来数珍稀佳酿,大昭饮酒之风甚盛,便是五岁孩童也能饮上几盏。
卓枝收敛边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烤火。
※
良久,满室温,火燃木炭噼啪作响。
木门吱呀,有人自门外恭声禀:“殿金安,城里百姓庆九月节......可要前去?”
卓枝听这声音是白日见过的苏少师。东尚在睡眠中,她要不要叫醒......不过迟疑片刻,她转只见东已一齐整端坐榻上,他扬声:“苏将军,请屋说。”
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苏少师掀帘而,他目不斜视,沉声说着九月节的事。这事与她无关,卓枝不愿意多听,忙轻手轻脚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