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回禀圣尊,眉娘已经抵达府中。”垂髫娘语态恭敬地回复。
原来是姨母到了。
前似是浮现卿的模样,她不知寿县主到来究竟是对是错,睁睁看着女一生机断绝,这般锥心之疼又有谁能忍受?只怕卿走了,姨母的也彻底垮了。她不禁怀疑请姨母前来这件事是对是错。或许有些事不亲看着,痛苦便会有所减轻,也许只是遗憾没见最后一面,可至少不知女儿如此备受折磨。
范姝果决,这犹豫在她心中只是稍转很快便在心底。
王府虽大,也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便已相见,范姝不愿隐瞒,将这些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见寿县主面若金纸,她停了片刻,还是说:“卿衰弱至此,主要是因蛊,而不是胎里的病。”范眉动了动,没有发声音,好半晌才说:“卿说,”她捂住,了几气,自言自语般:“她说那蛊并无大碍,除夕夜守岁的时候,还说海宁气候好,适宜养病......怎么突然间会这样?”
范姝继续说:“这几年一直请大巫照看,我亲自算,还请大巫算,若承明帝元月驾崩,卿行向西南,逢尚有一线生机。念及此事,一度犹豫不决,加之卿也不愿,便未能告知姨母。如今终究是行到穷时,只能请您来见她最后一面。
范姝一气,缓缓:“......大巫看过了,卿就在这几日了。”
就在这几日。
言之意,显而易见。
寿县主,如今在海宁应该称她为范眉。范眉微微,她嗓发,已经说不话来,她勉握了握范姝的手,便要行至卓枝畔陪伴她,范姝上前一步,搀扶着她:“卿尚且不知姨母到来......贸然相见,也不知是好是坏?”
闻言,范眉中哀痛更甚。
两人一路前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已经行至门前。范眉立在门前,小臂伸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掀帘而,好半晌她才开:“卿不怕的,从前我们母女相伴时间太短,这几日该好好陪着她。”说罢她轻柔的掀开蔑席,迈屋。
“阿姝,是不是阿娘来了?”
卓枝闻声抬眸望了过来,那双盈盈秋瞳黯淡茫然,剔透却不见往日灵动,范眉大恸,忍着郁郁,她俯揽住卓枝,柔声哄:“卿,抱病奔波,你是累着了。不怕,阿娘陪你休息几日,病便好了。”
幼时她不好,阿娘日日难安,白日陪她饮药,到了夜里总说这句话哄着她休息。如今她已经二十多岁了,阿娘还当她是四五岁的稚。卓枝微微侧首,笨拙的靠在范眉怀中,不忍她默然垂泪,挑起话:“阿娘想不想知我是怎么从上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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