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搀扶她上了车,车嘶鸣着即刻启程,驶了建安王府。
“王妃!”
木匣打开一看,是一柄剑,再看又有些熟,和他的佩剑一个模刻来似的,却比他的更小巧玲珑。
刚成婚时她还能练练剑法,被他圈得越来越时,这剑就再也没见过了,没想到竟然现在这里。
霁月放茶,笑容不变:“殿上朝去了,让王妃先动去金陵。等到殿平定了吴国,就会来金陵与您相聚。”
这是他送的生辰贺礼,要不要带上?
她不只是建安王妃,她还是昭郡主。
兰柳风一人一声唤,陆云回神,渐渐定心来。
门檐的灯笼尚未熄灭,在灰蒙蒙的天光招摇。似乎有人立在灯笼,静静地注视着她。
这是他心准备、以编织的牢笼。
“这是殿要我转给郡主的,说是一定要亲手到郡主手上。”
陆云心一横。
“郡主!”
飞雪撒了地往外跑,陆云的脚步比它还快。
万一再拖去,他反悔了怎么办!
陆云特意选了件简单明快的衣裙,霁月伺候她穿齐整。去大门前一看,兰柳风正等在车边。每个侍从脸上都稀松平常,仿佛只是送她去远游散心。
这般郑重其事,让陆云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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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怔忪着,忽然掀开帘,回看了一。
陆云忍不住挑开帘,看向后。
不了那么多了!
她想到了在临安的快活日,便不自禁地放缓了脚步,慢慢走上前,生怕这是又一个梦境。
霁月讶然,“王妃何此言?殿为何要骗您?”
陆云觉得这不是他上朝的时辰,“你和殿商量好一起骗我?”
如今这个牢笼敞开了一个,她终于要从这里飞去了。
“汪!”飞雪兴得差扑到她上。
房里已经被兰柳风收拾过了,件没剩多少,但她还是回去把屋里扒了个遍。可是整理到最后,除了金银细和一条狗,什么都不想带走。
“殿呢?”
兰柳风也随她上了车,兰终于想起什么,拿了一个木匣。
只是翻到妆台,看见龙簪时,手稍稍停顿了一。
她忍不住笑着问飞雪:“是不是很兴?”
日光刺破了云雾,清凌凌地落在地面,照得建安王府的牌匾熠熠生辉。匾额上的字迹银钩铁划,仿佛昭示着主人横的。
她能离开了!
她看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地把龙簪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