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个也不用想了。
郑西洲抬起,看了看窗外,“若是没事,我们该回家过年的。”
他上中了两枪,虽说弹取得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姜宣总觉得不安心,摁着他在病床上老老实实躺了一星期。
钟叔蹭的站起来,急:“我、我去火车站迎迎他。”
陌生的老儿笑眯眯地坐在她床前,上上打量着她,似乎很满意,话里话外都在关心她肚里的闺女,“月份多大了?吐反应重不重?别怕钱,想吃什么尽说,老给你买!”
姜宣纳闷:“你说的老政委是谁?他很厉害吗?”
“没事,”郑西洲坐到床边,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发,“他这会忙着呢,顾不上咱两。”
夜渐,月光透过窗撒在地上,拉了两人相拥的影。
最后一个词刚落,郑西洲笑了笑,抓着她的手往枕底摸,摸了两个厚度相当惊喜的红包。
“!”
想到这里,姜宣拘谨地冲他笑笑,不知该说什么。
郑西洲看着她,低声溺:“早就备好了,两个红包,一个是你的,另一个是给闺女的。”
到了1966年,时局飘摇,风雨加,凭着郑西洲的背景,在江东市这个小地方,自保绝对够用了!
“怎、怎么就走了?”姜宣放喝汤的勺,神有忐忑。
其实她见过这个老儿,在梦里见过。
不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姜萱迟钝地回过神,慢半拍地掰着手指数了数日,她睡了四天,三天前就是除夕,错过了除夕夜,大年初一的拜年收红包也没了,大年初二回娘家……
住院期间,钟叔和刘局前来探望,钟叔带了新鲜炉的排骨汤,笑眯眯地看着姜宣一一喝汤。
“没事。”姜萱仰脸,重重亲了他一。
两个红包都是一百块,十张崭新的大团结整整齐齐叠一沓,姜萱拿到手,哼哼唧唧不满意:“你的钱好像永远不完。”
“……”姜宣大囧。
“我去叫医生。”
我刚来江东市那会,在医院昏迷了七天呢。”
当天夜晚,姜宣就知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姜萱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幸好对方似乎也忙,坐来和姜宣说了一会话,便跟着郑西洲了病房。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郑西洲拄着拐杖慢悠悠回来时,刘局气急败坏地急匆匆离开。
姜萱越想越糟心,嘟囔:“我提前买的烟鞭炮、我的猪白菜馅饺……我的拜年红包……”
过年?
“喂!有本事你别转移话题啊!你喊医生什么?不许走!”
郑西洲闭了闭,低贴着她的额,语气压抑克制:“你怎么睡了那么久?是吓得噩梦吗?噩梦也该有动静,怎么就那么安静,手指都不动一……你知我有多怕吗?”
钟叔问:“你说了什么?把他吓得转就跑。”
郑西洲淡定地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也没说什么。老政委关心我的伤,拍了加急电报说要来看我,从西北到江东市,算算火车到站的时间,今天午就该到江东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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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不拜年,大年初四,也就是今晚天亮以后,祭财神啊!
姜宣心想郑西洲简直神了,居然还能认识这号人,她最初以为郑西洲就是一混混二,不要脸还耍氓。
“岂止厉害?”郑西洲神温柔,“他是一个很慈祥很和蔼的老人,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人,他见了你一定很兴。”
“为什么见了我会很兴?”姜宣摸不着脑。
刘局都得在他手乖乖挨训!
现在……qaq姜萱只想牢牢抱这金大,三年’饥荒还能靠自己努努力熬过来,未来还有文化’大’革’命呢。
瞅着他和刘局一样撒丫就跑,不到两秒钟,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
“……”
“……”郑西洲回,看到她生龙活虎的模样,结动了动,俯堵住了她的。
姜萱竖起耳朵认真听,心脏麻麻,像爆炸的可乐瓶盖,又酸又甜。
“!”
“唔。”
别看他现在衣着朴素不起,但是在梦里,这个人来相当大,肩上橄榄枝加两颗星,后还跟着两个警卫员。
姜宣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十天,一是为了观察后脑勺的伤,二是为了郑西洲。
郑西洲失笑,见她眸光有神,像是一恢复了生机,“真的没事?”
刘局则是拉着郑西洲去谈话。
“……”这算哪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