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张敏叉着腰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算了算了,待着也不读书,出去玩吧,就一节课啊。”
应长乐拒绝了洛今她们的盛情邀约,她懒得动,但慷慨的把曲楚为自己准备的一大盒暖宝宝贡献了出来。
急风带雪,势头只增不减,临近放学时分,枝桠上已然白雪皑皑,不见叶片。
应长乐揣着手路过铁门和校门小路上不知谁堆得小号雪人,刚出门就被兜头搂住。
曲楚穿毛呢长风衣,撸猫似得半搂着小姑娘,把蓝白格子的羊绒围巾打着圈系到她脖子上,仔细塞好确认没有缝隙才放开人,笑着问,“冷不冷啊?”
呼吸带出白雾,应长乐被裹得严严实实,就只剩下眼睛露出来,她轻眨,闷声答,“我不冷。”
“那去买烤红薯吗?这季节西六胡同里肯定有卖的,冬日标配。”曲楚低头,宠溺讲,“今天允许你喝外面的热巧克力。”
应长乐颔首,“我想吃。”
她在不知不觉里学会表述需求,而不是单纯的“嗯”和不作答靠别人来悟。
曲楚接过她的书包单肩背着,碰到指尖的时候咂嘴,极自然的牵起来揣到自己兜里给暖着。
冰天雪地,滚烫的体温由指尖渡过来。
好在衣衫厚重,无惧心跳迅猛。
雪覆落叶,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世界雾茫茫地,有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睫毛上,风拂过,又消散不见。
应长乐被曲楚牵着,顶风冒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暴雪来得突然,开车来接孩子的家长极少,有人撑伞、有人带了羽绒服,多步履匆匆。
他们逆着人群大流的向旧街胡同里走去,应长乐倏仰头,红瓦高墙上有群麻雀正排着队伍走步,不徐不疾地,好像狂风暴雪都同它们没有关系。
应长乐捏了捏曲楚的手,认真讲,“我拉大提琴给你听好不好?”
给你拉一生一世的大提琴。
霜雪覆满发梢,挽手同行雪路,似是白首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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