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疼。
清晨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在外面大吵了一架,接着她就被拉着胳膊拖地拽到外面。
天还未大亮,她听见昨晚那个大妖骂骂咧咧的脚,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就被了车。
还穿着单衣……
北海大营到郚州城的路修的并不好,车疾驰在这条官上,路坑洼,上颠簸,姜玘只能地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时不时忍受“砰”的一声悬空,脑袋撞在车上。
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有某猜测,一个边境之地的世家与结界另一边妖之间的结盟,小心而隐秘,大胆而疯狂。
作为这接的牺牲品,一个早已注定要为家族的兴衰付全的少女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的。
当然,现在这况对她有利,起码暂时能保全命。如果姜玘从某个贱人上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只要还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所以现在要的,是我先不被冻死。”
少女的嘴微微发紫,面苍白,温已经降到了一个危险的平。她哆嗦着在屋里摸索了一圈确定没人,于是回到床上。
秋末的光顺着窗打屋里,一束一束,照亮一间似乎许久没有人气的房间,也打在少女侧脸上。
一明一暗,一一,姜玘坐在光明和黑暗的界,原本瑟缩的神渐渐消失,她盘捻指,睁着睛,灰尘飘在空气中,只在日光显现、震。
她抬起,看向前方,仿佛能透过沙石混筑的墙,透过斑驳树影,透过目不视的障碍,看到北海奔腾的林场,城外清旷的天空,看到湖畔的青石,湖里的游鱼,看到落叶的沙砾。
无形的天地灵气渐渐汇聚到少女旁,房间,那些装饰用的脆弱瓷似乎是应到了什么,天然光线造成的影突然变得比前一刻更了些,然后开始嗡嗡鸣叫,奇异地振动起来。
于是,少女开始闭目调息,静静冥想,在她闭上睛的同时,光洁的额心突然现一抹朱红痕,仿佛睁开了第叁只。
掀开单薄的衾盖,抬起手指在床板上轻轻画着一些意味难明的线条,只有她自己知,这些线条组合在一起便是符文。
如果有其他修行符或是懂门的人、妖旁观,此时一定瞪圆双目,震惊到了极。无纸无笔,无墨无目,仅仅一手指凭空在木板上瞎几把戳你跟我说这是符文?
很遗憾的是,懂门的修功白正哄着犴睨这个殿一手养大的小祖宗签订着数不胜数的不平等条约,赶车的车夫和护卫只是一群修为普通的小妖,他们严格恪守着规矩和命令,只知把人送府里一扔,连个接着侍候的人都没有安排。
少女越画越快,越画越顺,一繁复而神秘的线条在她的指尖之闪淡淡的金光而后又熄灭,回归到木本来的纹路之中。或者说,真正起作用的符纹没有这般复杂,那些看上去像枝蔓一般复杂的线条,只是用来掩盖混杂真正符纹的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