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罪恶,终要以生命为代价来偿还。
“二十七日,去太平岭什么?”
“那天我……”
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把,他恍然回神,与唐喆学四目相对。破晓时分的海风冰冷如刀,唐喆学看他穿得单薄,脱冬季制服外给他搭上,说:“孙继平撂了,他说当时是带苏明杰来取钻石的,但是取完钻石发现对方要杀自己,他迫不得已才用椰砸死了对方。”
“呃……呃……”
椰?林冬稍稍扯了冻僵的嘴角:“二吉,我小时候听过一个说法,那就是坏事的人,会被椰砸。”
“十二月九日,四里坡?”
看他那样是想不起来了,拧着个眉,珠来回转。
之前,我都去拜拜……求佛祖保佑一切顺利……”
然而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单向镜另一侧的睛,林冬倾向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孙继平的肢反应和面微表变化,随即透过耳机通知唐喆学:“就问一月七日这天的事儿,从他睁开始问。”
直径近两米的排污中,林冬站在几乎没膝的积里,低凝视着那尸——后脑凹陷去一块,显然是被钝击打所致,目测是致死原因。
“应该,呃……”
“好像是……”
一连串密集的行踪问题让孙继平难以招架,始终于支支吾吾的状态,然而唐喆学要的不是答案,是反应。当问到一月七日去大坪岛沙滩时,孙继平游移的珠忽然定住,一抹难以察觉的警惕自中划过。
这说法唐喆学也听过,以前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老话果然是有讲究。事实上刚听孙继平说自己是用椰砸死苏明杰的,他忽生一“拳打死老师傅”的觉,不怎么说,苏明杰是个隐藏在幕后多年的黑手,居然被一个手底的仔用如此平庸的“武”打死。想想那思维缜密到令人发指的脑能规划蛛网般错的布局,却终归是扛不住一颗椰,多少令人有些唏嘘。
“十二月三日,白丘镇?”
一小时后,林冬带领大批警员抵达大坪岛,牵了七条警犬,在面积近六平方公里的岛上行搜寻。岛上有椰林,有沙滩,有场,有民宿,是休闲度假的好去。但仅限于周末,平时荒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二十二日,去屿码什么了?”
历经十小时的搜索,警犬在污海里发现了一尸,如果不是尸的带被的铁丝网勾住,早就被冲大海。由于大量污的冲刷浸泡,尸已涨发腐烂,面目全非,然而林冬依然一就认了这尸正是悬案组追踪了达半年之久的“黑黄”——尸的左耳上有一枚耳钉,和当年金婉婉死时耳朵上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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