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刷牙洗脸。”唐喆学边说边抻了个懒腰,“昨天你几点回去的?”
“快十二点了。”
“那……谁遛的吉吉?”
“我哥。”
“……”
第二个哈欠打一半憋了回去,唐喆学心说这也就是你,换个人都雇不起“毒蜂”那么贵的小时工。
——啊,对了,租车钱也很贵。
取出洗漱用具,他出屋之前又倒了回来,小声问林冬:“你给他咱家钥匙了?”
林冬冷笑:“他早就复制好一套了,咱们不在家的时候,他去过好几次,吉吉和冬冬都可喜欢他了。”
我的个老天爷——唐喆学手捂胸口,无声呐喊——摊上这么个神出鬼没的大舅哥,我得少活多少年?
—
整理犯罪记录不是难事,输身份证号查验便是。然而还涉及到近亲属,虽然林冬要求只锁定年轻女性的范畴,却依然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忙活了整整两天,筛出来三个人,再一查,有俩在戒毒所里,就剩一个叫马芳菲的。
马芳菲时年三十岁,曾是夜店的酒水女郎,在三年前的一次缉毒处突击检查时被发现持有少量大/麻,行政拘留了十天。林冬给她的户口所在地派出所打电话,让那边以抽检为由把人叫到派出所。先看看这人什么样,是不是能和视频里的对上。
过了一会,派出所给林冬回电话,说联系不上马芳菲,可能手机换号了。这样就只能他们自己去家里找马芳菲了,不好再麻烦派出所的跑一趟,人家比他们忙,出警通知在电话背景音里响个不停。
正准备出门,林冬被法制办那边电话召唤,交待唐喆学带岳林去走访。赶上下班点,路上堵得要命,唐喆学只开出一个街口就开不动了。吭吭哧哧磨蹭了一个半钟头,终于磨上了跨海大桥,结果刚上去又开不动了。眼瞅着前面尾灯红的接天,岳林叨叨应该先吃完晚饭再出来,现在他饿的前胸贴后背,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桥上,连个卖茶叶蛋的都没。
他正叨逼叨,旁边呼的开过去一辆车,立刻瞪起眼:“诶,副队,你看你看,那车居然敢走紧急车道,咱还在这堵着呢!”
一看是辆民用车,唐喆学习以为常的:“嗨,保不齐他爸是交管局局长呢。”
岳林暗搓搓的:“要不咱也拉个灯?”
“没紧急任务,不许拉警灯。”唐喆学义正言辞的拒绝。
“那天没紧急任务罗副队也拉了啊,堵车堵的太厉害。”
“你跟他学?不怕被督察请喝茶啊?”
“他不怕?”
“他还敢跟督察拍桌子呢。”
“……”
岳林顿觉矮了一截,心说我什么时候能有这底气?
忽然间视线一顿,他看到那辆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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