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罗家楠的话茬,他说:“如果不是周尭一个人的,那她男友会不会是同谋?”
“不排除这个可能。”罗家楠摁灭烟,回手习惯的搓了把胃。觉茶把泡发了,有胀气。果然,该听媳妇的话,少吃添加剂多的。
“我也不饿,那就再走两栋再说。”说着,唐喆学在垃圾桶盖上碾灭烟,朝二号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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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学耸肩:“可能没见过家吧,不知也正常,我妈就不知我前女友叫什么。”
从二号楼到六号楼,一无所获。从楼里来,看着伫立在黑夜中剩的六栋居民楼,唐喆学心里生挫败。就跟排队的时候总会选到最慢的那条一样,要是从十二号楼倒着往前捋,现在已经找着了。刚一边爬楼他还一边锲而不舍的给周尭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估计是不认识的电话不接,听欧健说,这在神病患者里算是满常见的况,特别是重度抑郁的,社恐惧如影随形。
然而串完一栋楼天都黑了,瞅着还剩十一栋,罗家楠了楼门先奔垃圾桶烟歇气,边边抱怨:“这周尭她爸也够可以的,连女儿男朋友叫什么都不知,心可真大,就不怕闺女遇人不淑?”
“这倒是,我们家唯一经过我妈认证的儿媳妇就是祈老师。”罗家楠皱眉轰开围着自己嗡嗡的苍蝇,“二吉,我琢磨着不像是周尭的,或者说不是她一个人的,你在神病院里待过么?那里的人吃药吃的木呆呆的,还忘事,很难筹划缜密的行动。”
像周尭这程度的抑郁症患者,大多居简,一个月一个月不门实属常态,未必能找到见过她的人。唐喆学去之前就好了心理准备,到地方打听了一圈,果然没找着一个见过她的。但人肯定就在金尚小区里面,大不了一千多挨家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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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喆学心里其实有同。说到底他不肯吃药也是因为怕自己变迟钝,遗忘重要的事。幸而最近这段时间没犯过,睡眠也好多了,主要是太累,基本上沾枕就着。前两天林还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神状态如何,得他受若惊的。林冬让他气,可面对“毒蜂”他实在是气不起来,即便救过人家的命,但睡了人家弟弟也是事实。
注意到他的动作,唐喆学关心了一句:“楠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东西再继续走访?”
“不饿,中午那袋还没消化完呢,咋,你饿了?”
息上的地址是所在地,急联系人留的是她父亲周威的电话。为了不惊动可能的嫌疑人,林冬要求何兰假装医院的随访人员,给周威打电话询问周尭的况。得到的回复是,周尭还在本市,和男友同住,地址他不知,只给了个周尭自己的电话号码。电话打过去没人接,追踪手机信号,定位在大屿路金尚小区附近,唐喆学和罗家楠立刻拿了周尭的照片去到小区去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