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芝。
“沈芝芝?”站在她旁的天无疾把这三个字念了来,然后低问:“这是谁?这次灭门修的名字吗?”
他们联手除过妖、闯过危险的秘境、在演武台上打遍整个天衍宗的弟,事后各自执剑站在演武台的两端相视一笑,约定以后一起走遍名山大川、看遍大好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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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孩回来时秦拂还有印象,那时候她门还不到十年,夏知秋刚门。
可他们终究没能履行这样的约定。
在那个幻境之中,秦拂作为蒋不才与沈芝芝的同辈弟,与他们一起经历了十大将猫捉老鼠一般的围剿,又亲看着在整个队伍之中几乎是定海神针一般安抚所有人的沈芝芝。
这件事在天衍宗当然没人敢明着说,毕竟蒋不才是命峰峰主。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友与亲就已经变味了。
后来她看开了,他们两个从理念到格其实都不一样,中间又隔了一条人命,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分扬镳。
死,你怎么看起来还兴?”
蒋不才自未婚妻之后就未再娶,但有一段时间突然声称外游历,一连消失了三年多,回来时抱着一个女娃娃,声称是自己亲女。
但不可否认的时,秦拂从少年到如今,几十年的时间,大半都是他陪着她走过的。
从前她还有不甘,现在却连不甘都没了。
秦拂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他罪不至死。”
秦拂淡淡的说:“总之,我秦拂不是趁人之危幸灾乐祸的小人,何况这次的敌人还是族,他可以自己去作死、也可以想不开自杀,我都不会,但唯独不能死在族手中,因为他毕竟是个正修士。”
她仔细检查片刻,发现这骨笛中间有一个隐蔽的暗扣,秦拂打开暗扣。骨笛直接一分为二,中间掉来一小块白布料,似乎是直接从里衣上撕来的。
白的布料之上,用鲜血写就了三个大字。
但看不开的似乎变成了他。
她幽幽:“我次就把我的簪成攻击法,谁再敢摸我脑袋,我先给他一剑气。”
简直有病。
从那以后,沈芝芝对她而言不再只是一个名字。
因为生母不祥,门弟中一度盛传蒋不才独女蒋瑚是他和的沈芝芝所生。
秦拂说话的时候,心颇为复杂。
蒋不才声称孩母亲是个凡女,生完孩之后去世。
可他终究没有真的手杀过她,在话本中也一样。
她这话一说,天无疾非但没有受到威胁,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拂摇了摇,开始低仔细检查那只骨笛。
从前她对他有过怨恨、也有过疑惑和不甘,但这归结底都是对那几十年的的不甘。
天无疾:“最起码你有力气瞪我了。”
从山之后,秦拂仿佛也抛弃了曾经在天衍宗的一切,包括恨仇。
她拿这样的当友,拿他当挚友,他却从这中滋生了。
秦拂和他几十年的挚友,五六年的仇人。
也算是给她那几十年的知己之一个代。
秦拂收起面上的震惊,神复杂:“沈芝芝……是族第十一将,也是曾经的天衍宗弟、命峰峰主蒋不才的未婚妻,百年前,十几年后成了族的将。”
秦拂接住那块布料,展开。
天无疾看了她片刻,突然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后来他因为仇恨对她恨织,用五六年磨灭了她对他几十年的挚友之。
但孩母亲查无此人。
他想报仇是真,几次三番找她的麻烦是真,在那个话本中次次给她绊的也是他。
从今以后他走他的关路,她过她的独木桥,各不相而已。
秦拂转瞪了他一:“你看来我兴了?”
他罪不至死,仅此而已。
秦拂也就渐渐遗忘了这个人。
直到几个月前的图兰秘境,她获得断渊剑时经历的那个幻境。
而秦拂之所以有所耳闻,是因为她少年时曾有一段时间门弟都在传蒋不才的独女来历蹊跷。
沈芝芝这个人,她从前作为天衍宗大弟时也只是略有耳闻,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命峰峰主曾经的未婚妻了成了将。
夏知秋费尽心思留一支骨笛,肯定是要告诉别人什么。
但蒋瑚又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族,蒋不才几次雷霆手段整顿之后,这样的传言也消失了。
秦拂:“……”
秦拂神一片木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