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3)

天无疾没有说话。

她可能连天衍宗的剑术都不能教他，但他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第一个徒弟，也有可能是唯一的徒弟。

姬涧鸣醒了之后，他们就该启程去禅宗了。

天无疾淡淡的扎他的心：“你那几个弟倒是尊师重，可你之前想找他们动手杀你，几个弟不还是没一个听你的，最后还是我动的手，你收他们又有什么用？”

他耳边，意识到天无疾可能真的要把他封在断渊剑里好好修养的寒江开始趁着这为数不多的时间疯狂的说话，天无疾一转他就开始对姬涧鸣评论足。

秦拂低看着那个泪抱委屈的小孩，面无表的脸上意识的了一抹笑意。

她只是一个孩喊自己一声“师尊”而已。

那佛珠迟早是要送去禅宗的，与其让姬涧鸣和那佛珠一起待久了之后不舍，还不如现在就带着他一起送那佛珠。

然后他轻笑一声，说：“不，青厌，你只会是那个和天对弈的棋手。”

天无疾背手，淡淡：“谁知呢？但我若是真的成了那棋，我最起码还有自毁伤人两败俱伤的资本。”

姬涧鸣捂着，泪汪汪的叫了声“师尊”。

这孩可能还不知自己选择了什么，但她却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一瞬间，仿佛又有了一条温柔却又看不见的丝线，轻轻把那个几乎斩断了自己和这个世间所有牵连的秦拂羁绊在了人间。

寒江小声嘟囔：“秦拂那丫收徒也太早了，她资质堪比你我，正是全心修炼的时候，我化神期后才收徒，你更是毕生没收徒，那丫才元婴期，你也不劝劝。”

……

又是两个爆栗声，秦拂面无表的问：“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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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大喊女冷血无。

天无疾却轻笑：“那小不错。”

他习惯把那个佛珠叫爹爹娘亲。

院落里一时间寂静无声，院外，天无疾站在秦拂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看完了全程。

寒江意识问：“为什么？你图什么？”

她没有举行盛大的拜师典礼、没有经过自己师尊的同意、没有昭告整个宗门。

那一边，姬涧鸣见她没有应他，偷偷抬了抬，又小声叫了句“师尊”。

“嗯。”秦拂淡淡应了一声。

对比自己曾经的份，这个徒弟收的简陋的可以。

寒江半晌没说话。

当秦拂应了那声“师尊”之后，天无疾似乎是微微笑了笑，转又默默离开。

“资质上佳，但脾气差了儿，都敢跟师尊倔了。”寒江评价。

良久，就在寒江以为他不会再解释时，他突然听见天无疾说：“倘若有一天我也成了天之的棋，那么最起码在我毁棋之后，还有个人能陪着她。”

寒江被戳到痛，一卡壳了。

姬涧鸣是顽劣了些，但总上还是一个很懂事的孩，秦拂和他说分明之后，那孩什么都没说，只抱着佛珠睡了一夜，第二天就跑过来把佛珠从脖颈上解来给了秦拂，说：“我和你们一起送爹爹娘亲他们去禅宗。”

然而他却听见天无疾淡淡：“我正想让她收徒，姬涧鸣是个合适的人选，这次如果秦拂不准备收徒，我还准备用儿手段引她收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