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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心为何而来?
墨华却突然叫住了他,哑声问:“那么,在斗胆一问,为何你跟在拂儿边就光明正大,而我跟在拂儿边就天理难容!”
她已经暗示姬涧鸣去通知佛,那臭小聪明的很,只要他能把话带到,自己只需要抵挡一时半刻就能等到佛。
他踉踉跄跄的离开禅宗,兜帽落,了满银发。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还愿意给他两个选择,不过是看在天衍宗的份上,否则他哪怕现在把天设给阿拂的绊脚石杀了,天现在也奈何不了他。
归结底,他对阿拂从师徒之到慕之心,却连他自己都觉得天理难容。
天无疾却在此时收回了气,淡淡的说:“墨华,你以为我是在放狠话吗?”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青年的笑,他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他又厉声问:“你伪装成手无缚之力的样跟在拂儿边,意何为!”
修真界不是没有师徒终成侣的事,可他们之间都是互相慕,坦坦,从未有谁迫谁一说。
或许,在她突破元婴的那一夜,她在得知了天对自己的预言和对人族险恶的图谋后却依然敢拿剑指着天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已经破了。
然后他问:“你又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呢?”那声音极轻,却如同一把剑,狠狠地扎了他心里。
天无疾看了他一,笑:“你最好在说实话,否则我替你选择第二个。”
他声音嘶哑:“我……回天衍宗。”
气侵,经脉转瞬之间被撕扯拉拽。
天无疾话音落,墨华一声声咳了来,仿佛没完没了一般,转瞬间脚便积了一大摊血。
可他用的分明是气。
第96章
所以,这个人留着已经没什么用了。
天无疾好笑一般看了他一,反问:“那你又是为何心丛生?你的心不是已经给你答案了吗?你觉得理所应当的话,心从何而来。”
片刻之后,他又哑声问:“你是?”
等他走到终于看不见影,墨华这才终于踉跄着起,手中还握着两节断剑。
玄衣青年问完双手背在后,淡淡:“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就回到天衍宗自囚,如果阿拂不愿意见你,你永生永世不得见阿拂。二,本座现在就手,给你个痛快,免得你天天受心的煎熬,也免得你魂不散惹阿拂厌烦。”
他从前留他,是因为阿拂的心还要在这人上化解,而破除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让她产生心的人。
当她意识到这一的时候,她心中便明白了,在那三个月中,一次又一次死于墨华之手的经历带给她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自己一剑刺破了。
而自从阿拂结婴之后他就知了,阿拂的心已经被自己化解。
哪怕不是现在,曾经的墨华,于秦拂而言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尊。
良久,他闭了闭睛,终于止住了咳嗽。
天无疾脚步不急不缓的离开。
天无疾淡淡的反问:“你吗?”
这周围没有行人经过,哪怕墨华要和她动手也波及不到旁人,当然,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他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墨华狼狈离开禅宗的时候,秦拂停在了一个僻静的竹林里。
自己既然都这么觉得了,又为何去问别人?
天无疾直接伸手,一掌拍到了他前。
可秦拂却不怎么害怕。
而在这一时半刻中,她要考虑的只是怎么让自己好好的活来。
墨华闷哼一声,七窍同时血来。
他话音落,墨华却冷笑:“哦?那阁不妨就试试!”
墨华这次没有再说话了。
——这是她在那三个月之后面对墨华时最冷静的一次。
所以他最开始是准备把这个人留给阿拂亲手杀的。
墨华沉默半晌,又缓缓问:“所以,我现在连她师尊都不能了吗?”
败的如此狼狈,却还记得在他自以为的敌面前顾全自己那儿颜面。
现在的他,还被阿拂称呼为师尊吗?
禅宗只留了一摊血,洒扫弟们不知从何而来。
而墨华和阿拂之间,从一开始,墨华就知,他所谓的慕,于一心拿他当父亲的阿拂来说,只是“不·”。
所以她的心中并无恐惧,也无忧虑,甚至能格外冷静的思考若是这次墨华把她抓走了她该怎么脱。
青年漫不经心:“不是。”
说完,他也不在意墨华伤成这样准备怎么回去,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