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主院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老夫人的叱骂声。

她静静听完，不一怯态，等老夫人唾沫横飞地斥骂完，从腰间解一个绣着诸天星辰的上品乾坤袋，递过去：“我在上陵姜家领的所有灵石、丹药、法全在这里边，没一遗漏。”

在一众人面前，老夫人肆意地羞辱着姜如遇，猜测她贪慕荣华，这猜测无凭无据，仅仅是因为姜如遇占据了姜扶光的小份。

老夫人见姜如遇识趣，旋即冷笑：“东西还回来了，还差心誓呢，发了誓才能保留我姜家小的份——”

这和姜如遇梦中的遭遇很像，梦中姜如遇留来，一句话说错、一步路走岔，便会被指责是贪心不足，和姜扶光较劲儿。

只要姜扶光皱一眉，回忆一过往的苦，姜如遇都要被拉来被姜家、被姜扶光的朋友们说无耻。

三嘛……姜如遇天赋不错，需知越是天赋好，越修到上层，需要的资源就越多。天南姜家早落败，现在她不扒着上陵姜家吃还能扒着谁？

适才还慷慨激昂指责姜如遇的老夫人一噎，上陵姜家的泼天权势富贵，她不要？她竟然敢说不要？

剑修都无比珍视自己的剑，姜如遇连兰若剑都还了回去，足以说明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上陵姜家。

多可笑，因为姜如遇吃了上陵姜家二十年饭，就要她一辈都低姜扶光一。

她回了姜家，那些东西早晚会有的，只是，姜如遇这么个天赋众的要是不走，她这心里总不得劲儿。

他朝姜夫人使一个，想让姜夫人靠着之前的分劝解姜如遇。

周遭旁观的人，也没一个给姜如遇说话的，一是他们都畏惧凌火君，二则是，他们也觉得姜如遇占据了天大的便宜——上陵姜家多么富贵，姜如遇占据了上陵姜家小的份，还占据了姜家家主、姜夫人的亲。

……

包括姜扶光在的人都意外姜如遇的选择，尤其是姜扶光，姜如遇如果占了她的东西，她不兴，现在姜如遇这么轻易地要走

姜家家主和族老们更是面面相觑。

姜夫人以为姜如遇是不满老夫人句句字字维护姜扶光，在和姜扶光较劲儿，以离开来威胁他们。

姜家家主冷了脸呵斥：“如遇，不要说气话。”

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姜如遇，像是看透了她龌龊的心：“也对，我们上陵姜家手指里一东西，都够你享用不尽，何况是你之前当姜家嫡小时攒的，你舍不得把那些东西还给扶光。”

姜如遇把宝剑横在掌中，同样递去：“这是上陵姜家给我的兰若剑，它也不该是我的，我还给你们。”

见姜如遇这么痛快拿一切东西，一些族老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姜扶光被姜夫人搂着，眸光往一低，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意识的喜——

姜如遇成为众矢之的，她静静地站在主院，这样的场景在梦中她就同受过无数次——她现在只觉辨无可辨。

她不需要发什么心誓来保证自己不和姜扶光争，她要直接离得远远的，告诉老夫人等所有人，不用担心她抢姜扶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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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和衣服这样的妆之，全在房，你们可以派人去清。”

他们早给姜如遇贴上假千金、贪心不足的标签，把姜扶光受的一切委屈，都归到她的上。所以，她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姜夫人心领神会：“如遇，你不要使气儿。你认给我们养女不好吗？你祖母说的不算错，扶光是我们的亲女儿，你难想和扶光比较？”

姜如遇不要再沾上他们半，没人喜被当成贼一样防。

这一次，姜如遇没有等老夫人说完，她的声音非常独特，清冽如雪：“老夫人安，上陵姜家小的份，原本与我无关，今日扶光小归来，我理应离去。”

她记得书里的姜如遇正是因为舍不得亲和修炼资源，继续留在上陵姜家养女，便被奚落了一辈的贪慕荣华和人生窃贼。

她不想过那样满是嘴也说不清的生活，姜如遇神冷淡，定地说要离去。

姜如遇，这个年纪轻轻的凝丹期剑修如果离去，对上陵姜家也是损失。姜家家主只想让姜如遇认清她的地位，却不想她真的离开。

可别想这么容易混过去，她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姜如遇，一定要姜如遇发心誓一生都不越过姜扶光半才罢休。

老夫人的猜测合合理，只是话语势了些。

姜如遇实在是不想经历那些，人生有许多的事要，有剑可以练，有功法可以习。她要从这个牢笼中挣脱去，把更多的时间用在练剑上，而不是哪怕她一练剑，都会被说是心积虑为了胜过姜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