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要拦这个事?”
灯月峰主嘿嘿冷笑几声:“自然是因为我灯月峰的统。我们灯月峰修习,修的就是潇洒随心快意恩仇,我听说我那徒弟的手之前就是被你们着废弃,现在如果她用针来救你们,岂不是仇将恩报,坏了灯月峰的统,也坏了之后修习的路?我当然看不这样的事,如果她敢把针借给仇人,我自把她的都给打断!”
“……”姜夫人一时分不清灯月峰主是不是在胡说八,真有这样的统?
姜夫人不清楚,但她更倾向于灯月峰主是在保姜如遇。
姜夫人来之前就已经想好,姜如遇在山脚看到她都这么冷漠,找她借针一定不那么好借。所以,她徒步走上灯月峰,就是想摆心诚的姿态,到时候姜如遇如果真的太冷面无,她也好拿话来说。
没想到,姜如遇本不在。
更没想到,这个不知哪儿冒来的灯月峰主把她的意图彻底堵死,照他所说,哪怕姜如遇不借针,姜夫人也不好指摘她什么,因为她乃是奉了师命。
姜夫人心中不快起来,再看邋邋遢遢的灯月峰主更为不喜,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的师尊,姜如遇才也变得这么难搞?
姜夫人吐一气:“峰主,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不当说,去吧。”灯月峰主逐客令。
“……”姜夫人哪里能忍得住不说,她:“峰主!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我朝如遇借针,你答应了对我们是个恩,你不答应只要不阻拦,我们上陵姜家也不会记恨,但你如此,是蓄意要同我上陵姜家作对?明明如遇借针给我们是件好事,说不得还能化戈为玉帛,消除两家过往的怨恨,你何必要横一脚,你这样对你有害无利!”
“夫人真是巧如簧,说得我好怕,恨不得上拜倒在上陵姜家的脚。”灯月峰主耸肩,“夫人怎么脸这么难看,夫人不是一一个借针吗?既然是借,就全凭主人的意愿,怎么夫人脸难看得不像借针,像是要抢针?而且是靠着上陵姜家的势力,想要把我那徒弟的师尊等人全都收买,迫她不得不借针给你,夫人,你这究竟是借针还是抢针,你要分清楚再来呀。”
姜夫人心憋着火,这针她本来就一定要借到,那是扶光的未来!
灯月峰主行事嬉笑随心,见姜夫人被气得面发白,不只不怕,反而以灵力放开声音:“大家听一听——上陵姜家借东西尽量借给他们,借给他们是恩,不借给他们,他们可就要翻脸咯——”
那是借吗?明借实抢!
“住嘴!”姜夫人不像灯月峰主一样混不吝,她终究没那么抹得开脸去,心里想杀了灯月峰主的心都有,却不敢对他怎么样。
毕竟,她虽然是上陵姜家当家主母,论修为,却是不如灯月峰主。
姜夫人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和灯月峰主说,她师不利,只得恨恨带着一堆残兵败将了灯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