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足以容纳一条龙的屋又大又空旷,除了正中间的一张大床,没有其他任何的家摆设。伊芙只能自顾自地走到墙面前,好奇地打量着收在里面的各藏品。
伊芙本来以为被至无上的王仔细收藏在起居的东西会是什么珍贵的宝,但其实不是。
其中一分看起来像是从生躯上割来的一小分——伊芙猜大概是战利品一类的东西——还有一分只是普通的、漂亮好看的宝石,尽工糙,但还是散发着亮晶晶的细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连伊芙都猜不来为什么会放在这里的东西,路边随可见的小石啦,彻底瘪的一小株植啦……
总之,摆放在这里的藏品五八门千奇百怪。可以看得来收藏它们的主人相当散漫任,只要稍微能让他兴趣的东西都会被他抢回来、放在这里,就算片刻后就会到厌烦,也不会随意丢弃,所以收藏在这里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甚至十米的墙储都快放不了。
伊芙想起来,某一天伊尔泽来见她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朵半枯的小,理由是他走在路上、这朵正好被他踩在脚,所以就算它快完全枯了,伊尔泽仍旧觉得它是难得一见的、丽的。
后来那朵被她成了书签,放在了笔记本里。
伊芙环顾了一圈,突然间发现了一件东西。
“拜蒙,”伊芙指了指其中一个储格,里面摆放着一个玻璃罐,“这个是你的角么?”
罐里面有一只跟拜蒙上那个一模一样的角,不过更小一些,只有拜蒙上的一半大小。
拜蒙了:“是的。”
听到对方的回答,伊芙更有兴趣了。她仔仔细细地观起那只作为收藏品的角,问:“是伊尔泽来的么?”
拜蒙又了:“是的。”
“为什么呢?”
“没有原因。”拜蒙平静地回答说,观察到伊芙的神疑惑,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或许对方理解不了,只好继续说:“非要说的话,是陛喜。陛想要我的角,所以就拿去了。”
“所以,这里的恶都会这样么?”伊芙的视线没有离开那只玻璃罐,那上面倒映着一张微微扭曲的脸庞,“只要看见喜的东西,就会直接抢过去?”
拜蒙:“大多数都会这么。”
“虽然简单暴,但还方便的……”
伊芙这么说着,将那只玻璃罐双手拿起,又到拜蒙的手中,说:“既然如此,那拜蒙你也可以直接抢回去吧?是这个意思么?”
拜蒙垂,看向手中的玻璃罐,那里面浸泡着自己幼年期就被来的角。明明是自己的一分,但拜蒙对待它的态度却跟对待脚边的小石没什么两样。
“的确如此,”拜蒙将玻璃罐重新放了回去,“但没有必要。”
伊芙:“是因为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