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栗的冷淡。
“……但是我早就已经好准备了,在我的父亲一次又一次看向我的时候,在我的母亲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时候,我就知他们想什么了。我向我的母亲哭诉过,说父亲的行为让我很害怕,但她从不理会。父亲也是,我越害怕,他就越兴,就好像我给了他什么特殊的奖励一样。”
“所以那一天,我在上偷偷地藏了一把小叉,打算当他动手的时候就用叉刺穿他的咙。我的父亲有特殊的癖好,面对他女儿的时候也同样如此,所以他先是把我得浑是伤,等确定我无法反抗之后,才放心地、松懈地向我伸手。我忍耐了那么久,终于刺向了他。”
伊芙顿了顿,回忆了一——她在回忆当时的画面。
“哦,对了……最后他倒在地上,浑都是血。因为发不声音,他只能趴在地上向我磕,用不停泪的睛祈求我,求我能够放过他。”
伊芙笑了起来,睛也弯成了漂亮的月牙:“那时候,我在想,一直以来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面对这样一个人,撇开华丽的衣饰、簇拥的随从,没有地位权力和金钱傍就什么也不是,受到攻击只会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向人摇尾乞怜——”
“面对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羸弱的灵魂,我为什么要怕他?”
伊芙轻声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这件事、这句话只要有她一个人知,就已经足够了。
伊芙等了一会儿,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沙耶克已经睡着了。
……这样才对,人类小女孩反抗父亲的施暴、还差弑父的经历对于一位恶大公而言,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平庸的睡前故事罢了。
伊芙静静地想着,她以前的确害怕许多东西。
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害怕自己回不去;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法术天赋、素质也不佳,她害怕自己会变成手无缚之力的弱者;面对歇斯底里的母亲时,她害怕;面对心怀不轨的父亲时,她害怕。
她小时候待在奢华的伯爵府邸,只觉得自己呼的每一都是充满毒的空气,白天小心翼翼张不安,夜晚会一些胡思想的噩梦。
但是从那一天起,从她亲手把叉敌人咙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逃家的那天晚上着茫茫的大雪,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她不知该去哪里、该向哪里逃,只能朝着有光的地方一刻不停地奔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一连串脏兮兮的脚印。
最后她倒在无人问津的、昏暗的小巷里,窝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旁边。
雪很冷,她的也很冷,但她的脑却很清醒。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年幼的伊芙想,反正她在哪里都能活去。如果活不去,那就去死,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已经知了让自己活去的、最简单的方法。
…………
伊芙看了一另一边的型沙漏,发现上面的沙已经光了,在底垒成了一个小山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