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阿加雷斯一瞬间的反应就说明了答案。他抿起嘴，看起来有生气。

你想得到我，不过只是因为我是你父亲的所有，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是，是这样的吧？”

阿加雷斯这时才反应过来伊芙中的“取代”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皱起眉，英俊非凡的面容一丝无法理解的神，低声：“这有什么意义。”

“我第一次看见阿加雷斯让步。”拜蒙说。

“……”虽然知是真的，伊芙还是被对方的直言不讳噎了一。她叹了气，无奈地说：“但就算我老老实实地跟在你边，心里想的还是你的父亲、会忍不住将你跟他作比较……你喜这样么？”

伊芙“哦”了一声，脸上并没有由于对方过于正经的解释而失落的神。

伊芙一边说着，一边牵引着侧的黑镰刀缓缓放，她明明没用什么力气，但那把足以威胁她命的镰刀却还是像天鹅的脖颈一般温顺地垂了来。

伊芙忽然抬起，看着他，眨了眨琉璃般的睛。

“……因为，你是王留的遗产，”拜蒙试图解释，“这是我的职责。”

“……不是啦。”对方错误的脑回路让伊芙觉得更加开心了，她垂睛，有一没一地抚摸着拜蒙的银白发，小声说：“你能这么在意我，我很开心。”

“在这个世界上，伊尔泽……也就是你的父亲，最、最在意的人就是我。”

拜蒙：“至少他没有持把你带走。”

“不过翻过来想呢？”伊芙说，“如果在我心里，你取代了你父亲的位置呢？”

“有的。”伊芙认认真真地回答说。

“那如果他持呢？”伊芙好奇地问，“你会跟他打起来么？”

拜蒙：“……”

拜蒙低声说：“我会来的。”

拜蒙只是低看了她一，没有阻止她。

拜蒙抱着她，展开漆黑的翅膀、飞行在夜空中。如果要评价载人飞行的技术，伊芙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赞拜蒙而不是赛贡，因为前者不会动手动脚，又足够考虑到她的受。

拜蒙不解：“我会输给阿加雷斯这件事让你这么开心么？”

拜蒙：“？”

伊芙抬起，看向拜蒙。从这个角度，她能窥见对方隐藏在黑兜帽的脸庞，但并不清晰，除了形状漂亮的嘴、完的鼻梁和光细致的肤以外，看见的就只有模糊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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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弯起角，继续说：“还有你来找我这件事……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伊芙笑了起来：“这样也算让步么？”

拜蒙思考了一。

“阿加雷斯的大仅次于王，我打不过他。”拜蒙认认真真地说。

不过趁此机会，伊芙开始起了小动作。她把玩着拜蒙前的两缕银白发，泛着光泽的发丝犹如丝绸、犹如河，缓慢地从她指间过。

“……你上有王的印记，”拜蒙继续解释，“找到你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如果你让我变得不再他、在意他，”伊芙抬起睛，注视着阿加雷斯，声音温柔得像是在编织一个梦，“那就是你赢了呀，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毫不避讳地：“是。”

伊芙甚至开始兴致地编起了小辫。

……

伊芙噗的一笑声来，连肩膀都开始轻微颤抖。伊芙盯着他一直笑，睛亮晶晶的，快快乐乐地对他说：“哎呀，我好开心。”

拜蒙：“……”

拜蒙一手搂住伊芙孱弱的肩膀，一手圈住她的膝盖窝，以便伊芙能够舒适地蜷在他的怀中——尽伊芙分不清楚对方的怀抱跟空的冷风哪个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