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你清洗一发。”这么说着,伊芙伸手指,犹如抚摸一般捻了他的发梢。
阿加雷斯:“……”
只要没有的拒绝,就会得寸尺。阿加雷斯看了她一,在心中准地判断:但又很会审时度势、拿分寸,小心谨慎地规避着潜在的拒绝,所以当她发请求的同时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不知不觉中,阿加雷斯开始用一更加微妙的目光审视她。他看伊芙的神已经远远超了看待一个有些棘手的猎。
阿加雷斯又默许了她的得寸尺,将漉漉的脑袋垂了来,低到了她唾手可及的位置。
从某方面来看,阿加雷斯算得上非常好说话了,只要是他完全不在意的地方,他就会表现纵容的态度;然而一旦及到他在意的方面,他又会立刻极端自我,对任何事都置若罔闻。
这倒是跟伊尔泽有像,不过并不完全一样,至少伊尔泽在意她又会完全纵容她。
伊芙一边想着,一边掬起一捧浇在了阿加雷斯的上。
珠顺着他冷而的黑发到发梢,滴滴答答地落来,在河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阿加雷斯低着,听着耳边珠滴落的细微声响,沉默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的面。
……或者说,在面之的,随着轻轻浮动的白衣裙。
莫名的,阿加雷斯想到了伊芙中所说的,那只会在固定时节绽放的、光鲜丽的,却又永远不会在旧域盛开。
旧域的跟生存在这里的一样都是的,既凶悍又残暴,会分腐蚀的,也会散发迷惑心智、使猎浑麻痹的有毒气。伊芙说的那被摘就会枯萎、脆弱到难以想象的在旧域本不存在。
倘若存在,那就应该像是这样——阿加雷斯看着轻轻浮动,犹如迎风摇曳的一般的裙摆,在心中想。
伊芙动作娴熟,片刻之后就清洗好了阿加雷斯的发,她将的黑发捋到脑后,阿加雷斯光洁饱满的额。
顺着她的动作,阿加雷斯抬起了。他正对着伊芙,冷冷的月光洒在他赤的上,为他完的廓勾勒一微微发亮的白光。
在阿加雷斯无声地注视,伊芙笑了起来,忽然说:“好了,现在该到我了。”
阿加雷斯了不解的神。
“我会把裙放在那块石上面的,”伊芙转过,指向方才她坐着的那块石,开,“可以请你在我洗澡的时候,帮我把裙烘么,阿加雷斯?”
伊芙用那双琉璃般的睛自而上地注视着他,目光比月更加轻柔,说:“它太了,我穿着它会觉得不舒服。”
……
阿加雷斯背靠着河边石坐,他手中燃起了一簇火焰,明亮的火光照在他那张英俊又面无表的脸上。
他的另一只手则拿着属于伊芙的那一条白裙。
等阿加雷斯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这么了——阿加雷斯心不在焉地帮伊芙烘她的裙,裙摆上的暗金纹在橘红的火光照耀泛一特别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