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就先去吧,给老二带句话,能塌走路之后记得来摘星楼找我!”
躁的于骏心态更炸了。
正当于骏自己给自己洗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急切的说话声。
“孽障,你好大的胆!”于骏duang地一站了起来,桌上的茶盏被他拍得直舞。
于骏看着跪在大门外的蓝衣弟,有些讶异地:“李连英?本座和他向来井不犯河,找我何?”
那蓝衣弟一脸为难地模样,讪讪地:“于大护法…李总好像早就料到您会有这么一手,特意补了一句话。”
“遵命!”黄琛心有余悸的了额上的汗,小心谨慎地退了去。
“我知了…”于骏虽然脾气暴躁、嗜钱如命,但毕竟师徒一场,所以便暂且收回了自己的雷霆之怒。
“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就说我在歇息。”李连英是个死板且难缠的老顽固,于骏又打不过他,便只好奉行能避就避的原则。
“老二人了?了这么大的岔就不敢过来见我了?快去把他叫来!”
二人刚走到楼的平台,就看见一个灰衣老者不动如山地伫立在摘星楼前面的广场中央,衣带飘飘,一派仙风骨。
即使于大护法的规定如此变态,在寒城这一亩三分地,依然有不少人挤破脑袋也想拜他的门,可见生活之艰难。
黄琛知自己的师傅是个暴脾气,见其一动怒,连忙吓得半跪在地上,颤声:“邵师哥本想前来领罪,被弟斗胆拦住了…”
“嗯哼?什么话。”于骏有些不耐烦了。
于骏门的蓝、灰弟,大都是由自己的亲传弟——也就是红衣弟代授武学,所以其特意立过一条规矩:“凡他门的蓝、灰衣弟,未经允许不得踏摘星楼的大厅,遇到任何事都只能跪在门外或楼梯禀报,且必须称呼他为于大护法,违者逐江湖阁。”
“启禀于大护法,李总此刻就在楼,说是有事要跟您说...”
于骏一听,心想李连英能说这番话,定然不是什么小事,连忙站了起来,袖一挥,急冲冲地唤:“小前边带路,本护法倒要看看这位李大总的药葫芦里卖的什么酒!”
…
“只因二师兄上着了七刀伤,回阁时已经奄奄一息,他原本想先过来向师傅请罪,但是…”
“温玉这个小兔崽,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送到你老那里!”于骏攥着拳,恨不得现在就把温玉大卸八块。
他微微叹了气,见黄琛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李总说你一日不见他他就在楼等一日,一年不见他他就在楼等一年…”
宽敞的大厅之中又只剩于骏一人,他此刻的心就像一团麻。
之前叶一龙还活着的时候,尚能替自己分担一分阁中的事务,现在…于骏有些后悔了,早知事是这么一个结果,就不应该派老大去送死…
自始至终,他都觉得叶一龙的死是温玉一手造成的,自己不过是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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