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脸的眼中透出了期盼的光芒,做惯警察的人说话是直来直去的,“选择先生,我的哥哥最近欠了迪赞一笔钱,你也知道,一个人在外,很花钱的,我也没有多余的钱帮哥哥还债,这个……你能不能帮忙跟迪赞说一声,让他把利息给我哥哥免了?”
说话自然是很简单的事,但楚云飞内心还是个潜规则的默认者,那些欠迪赞钱的人虽然可怜,但可怜之人总是有可恨之处的,他并不想因为眼前这个不熟悉的警察去贸然干涉什么,“这个,我想你应该明白,各个行业有各个行业的生财之道的,我虽然可以帮你说,但我不愿意帮你这么做。就像你们警察,肯定也有你们来钱的地方,但有人想从你们这里说情,断你们来钱的途径,你总不会很舒服吧?”
红肿脸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摇了摇头表示赞同,不过那失望之意是谁也能看出来的。
楚云飞就当没看见一样,话锋一转,“不过,这个事我还是可以帮你问一下的,你哥哥欠了他们多少钱?”
红肿脸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我哥哥不过借了他们三万布索,他们居然要他还八万,还说这个月不还下个月就是十万了,这个该死的迪赞,不要让我在喀津霍看到他,否则,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
十万布索?也不过六百多美圆而已,至于么?楚云飞点点头,“好了,钱不是很多,这个钱我可以帮你出了,我不帮咱多特人帮谁?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红肿脸大喜过望,他原本只想帮哥哥争取到只还本金,没想到选择先生居然这么慷慨,连本带利都要替他还清,“选择先生你放心,能帮你办的我绝不推辞,你说好了。”
楚云飞沉吟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有点疑惑,喀津霍那么多中国货,我们怎么一个中国人都没看到?而且你又说中国人都是骗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林子大了鸟多
红肿脸讲述的事实在让楚云飞哭笑不得。
原来,索度在近年里门户开放,由于闭锁得太久了,挖石油又多少挣了点钱,所以吸引了大批外国商品涌入索度。
可索度人别说“刚富起来”,就连“解决温饱”尚未成为普遍的现实,所以,人均购买力是相当有限的。这时候,物美价廉的中国商品就成了抢手货。
中国人是惯爱扎堆的,当有几个勇于吃螃蟹的中国人在这里赚得钵满盆盈,荣归故里后,再来的时候自然会呼朋唤友、携亲带眷。在短短的半年内,喀津霍的中国人呈几何级数地爆炸性增长。
人多了,可市场就是那么大,或者说市场还没完全培养起来,而且索度除首都喀津霍以外,其他地方的安全性还不是很高。这么一来,中国人之间就自然地出现了竞争。
想谋求暴利的人是永远存在的,赚惯了大钱的人不可能再去蝇营狗苟地去挣那点小钱的,所以就有了“以次充好、以假充真”的中国商品。
甚至有些中国商人勾结索度人,从来就是做假货,不做真货的,无他,利益使然。
开始的时候,这还是个别现象,但劣质货低廉的价格对市场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而来的中国人又多是存着“捞一把就走”的心思,于是一夜间假货、劣质货充斥索度市场。只有一些来得较早,有固定销售渠道的中国商人还在奋力抵挡,自然也不乏一些品行较好的国人也是起早贪黑、忙忙碌碌地赚几个不黑心的钱。
当索度某高官的爱妾用了伪劣的中国化妆品弄得脸上红肿蜕皮、双目险些失明的时候,中国商品终于成了过街老鼠,成为了“垃圾”的代名词。索度政府雷厉风行地查封了大多数的中国商品。
大浪淘沙,自然还是有些中国商人以优质的服务,货真价实的商品及良好的口碑幸存了下来,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奇迹般地夺回了不少失去的市场。
不过,像这种成功的中国商人在索度那是用手指数得过来的,所以,那些后来的中国商人不论良莠一律被打上了“奸商”的标签,索度不欢迎他们。
楚云飞听着这些讲述,似乎是中俄边贸的翻版一样,不禁摇摇头,这些国人,丑事居然做出了国门,实在是祸及同胞啊。
成树国听到这里,头上青筋直冒,“嗨,你也不能这么说,那些奸商如果不跟索度本地人勾结,哪里能做得这么天怨人怒的?”
红肿脸虽然知道三人的厉害,不过也没有部落里那些人那么敬畏,只是选择先生马上要做财神了,他自然也不便多辩解。心里还是暗自反驳:教唆犯永远比真正的罪犯更可恶,没有那些中国人,索度人想做也做不出这些事。
刘宁喝止了成树国,“好了,这种丢人事就别说了。”
楚云飞随口问了一句,“那就是说现在中国商人只有那么几个,其他人都很少来了?”
红肿脸那红肿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哪里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呀?来是来得少了,可法子变得狡猾多了,一个月总能抓到几个偷运货物进来的,这不我们这里现在还关着一个呢?”
楚云飞挺好奇,“这里还关了一个?什么罪名?你们打人么?最后怎么处理?”
红肿脸不由得暗骂自己多嘴,中国商人可都是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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