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程展地相助,常右思这些年晋升极速,从幢主一跃而成军主,又由军主一跃而成杂号将军,现在统领数个军头,可以说是襄阳城内最为显赫的人物。
因此,他越是提出城野战,慕容潜德越是小心。
只是他讽言一出,常右思就猛得向前一步,然后顺势就跪了下去,身子却是抖个不停,他几乎地气得说不出话来:“大将军,是谁诬陷于我?”
他一连嗑了好几个头,每一个都用足了力量,只听数声巨响,那地面已经是带了许多血迹,他跪在地上怒道:“大将军,常右思是出自一片赤诚啊!”
慕容潜德冷笑了一声,却也不说话。
“大将军,某与程展有旧,但是程展不过是旧友之子,而大将军则是多年上僚,恩重如山,待右思有若生身之父,大恩大德,岂敢忘之!”
他说了这几句话,慕容潜德也有几分动容,却听得他继续愤道:“今大将军见疑,右思不怨,但万万不可全军入城!”
“不战而弃千里之地,尽数送于竟陵之手,此下下策也,必动摇军心啊!”
说得激动处,常右思是连泪水都出来了。
慕容潜德不威自怒,杀气凛然,他问了一句:“你建议分兵出城?”
常右思眉头、额头那是一连血糊,一听此言,当即道:“此常思赤诚之言也!”
“啪!”却听得一声巨响,慕容潜德身边地一张桌子被拍成了两半,慕容潜德勃然大怒:“将这个奸细给我拉下来!尔竟敢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给我送进大牢里去,不要再听到这派胡言乱语!等贼兵退了,再谈处置!”
一声令下,几个大汉就把常右思给架了出来,就往大牢里塞:“大将军,此是赤诚之言!此真是赤诚之言!”
一直喊到身疲力竭,那几个大汉一边架着常右思,一边说道:“常将军,大将军既然作了处置,您何必多此一举了!就请您在牢中歇息些时日吧!”
常右思虽然触犯了慕容潜德的大忌,可是他在军中资历很老,大家估计着等竟陵军一退,大将军十有八九还是要用他的,因此他没吃什么苦头。
只是常右思心中却是满腔的委屈,他只想找一个人诉说,只是到这个时候,即便有人来找他,常右思也不敢误了别人的前程。
他所居住的牢室,正是襄阳大牢中最宽最大的一间大牢,条件也极好,与居家倒没有多大区别,狱卒也很照顾,只是这心中不平,却怎么也平息不了。
他只想找一个人来倾诉自己的痛苦,只是看了一眼对面的牢室,却是闭嘴了。
这人也是一人独占了一间大牢房,而且这人他还认识,便是程展派到襄阳的那个棋子,据说曾是南楚的军主。
这人与他相熟得很,在襄阳太守府专门掌管诸军军需,为此平日里两人还一同去喝过花酒,交情好得很。
现下慕容潜德将他当竟陵军的间谍逮了进来,却依旧是好生侍候着,同样是单独一间牢房,供应也很丰富。
这人长得象猴子,身边却放了好几个大酒坛,没事就往嘴里灌上一口。
只是以常右思现在的立场来看,回避还好不及,怎敢与这李星交谈。
李星的供应甚是丰富,有酒有肉,就差叫典狱长送个姑娘进来,他过得很是极其畅快,这一夜又向常右思打了个招呼:“常军主,不一起喝上几坛?”
“常某没有这个胆量!”
常右思不冷不淡地回绝,并不会让这种自来熟的说客停下念头,他朝着一边走进来的典狱长打了个招呼:“把我的酒送常将军一半!”
那典狱长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就提了两个酒坛子过来,直接打开牢门,也不怕常右思脱逃,就放在地上:“喝上几口,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常右思心中郁闷,说是不喝,可既然酒放在地上,他当即举起坛子,往嘴里送了一大口,然后举着坛子示意:“谢了!”
“常将主好胆量!我军将主的事,说不定就坏在常将军身上!”
“又有何用?”
身为楚囚,常右思心中本就甚是不平,酒一下肚,那是愁上加愁了。
李星朝着典狱长打了个眼色,那典狱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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