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千悬沉重地点头。
——“我明白了!”
太宰治忽然来了兴致:“我帮你捋捋。”
“阻止了帝光中学篮球部的分裂,替吉野顺平解决了校园暴力,拼死在特级咒灵的手下护住了狗卷棘,误打误撞地复活了五条悟的挚友且促使其摆脱了腐朽的高层,目前在钻研如何实现夏油杰的目标……”
太宰治掰着手指继续数:“从小到大协助无数人改过自新,好好奋斗。有耐心,几乎不会生气,总是夸奖、鼓励别人……”
“有钱有教养,还长了张毫无瑕疵的脸蛋。”
太宰治眨眼,反问道:“喜欢这样的人,奇怪吗?”
千悬:……?
是、是这样吗?!
太宰治习惯了掩埋真心,藏进蚌壳里。他做了一会儿的心理铺垫,望着远方的天空,收敛起浑身的轻浮。
“千悬。”
太宰说:“你拽住了许多个下坠的人。”
——“包括我。”
他笑起来,揉了揉原千悬的黑发,恢复了轻快的语调:“你的一切,组成了今日的真实——你需要做的仅仅是,选择。”
“……”
千悬似有所悟:“谢谢。”
闻言,太宰治垂下睫毛:“我也是。”
“千悬。”
“谢谢你拽住了我。”
否则,他一定没办法及时醒悟,带着织田作之助叛逃。少年在屋顶上伸出的手,令他脱离了鲜血淋漓的未来,修改了他的轨迹。
……千悬莫名释怀了。
在夏目那里的破罐子破摔,现在成功发酵。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1]。
他捂着跳动的,被他人的喜爱环绕的心脏,回视难得坦诚一次的太宰治,缓缓地弯下了漂亮的眼眸。
“……谢谢你喜欢我,太宰。”
……
原千悬翻开了表格。
这个表格是他跟记忆碎片打赌时列的。那时的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被那么多人喜爱。记忆碎片却分外笃定,让他按照表格一个个去试探——此刻,表格上,只剩下赤司征十郎了。
别的名字,都打了勾,有了结果。
——是该了断了。
原千悬乘着车,径直到了赤司家。
赤司征十郎在花园里看书,时不时做个标注,俊秀的五官间全是沉静。察觉到响动,他抬眸,望向身姿挺拔的少年。
“征十郎。”
千悬停下脚步,开门见山:“你比我聪慧得多。我想知道,那天的宴会,你的举止,是否含了私情?”
经过复盘,他终于意识到。
赤司征十郎领着他招呼客人,无异于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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