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手说:“小你来,给爷把轱辘到板板上。”
我问它要啥?
它说拄着拐走路不方便,给自己个车车,以后就趴在车上去村里转悠。
“你这木轱辘不行,村里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走不了多远轱辘就变形了,改天我去城里给你买个平板车吧,今天就别折腾了。”
老黑有些发愣:“你咋突然学会孝顺爷了?”
孝顺个,我是觉得过了今晚它就用不着了,我何必白折腾一场?
午,老黑在院里晒太,我将冯栏夜里就回来的消息偷偷告诉韩梅梅,她神复杂的看了老黑一,劈柴烧,要抓时间把母炖了给老黑吃,让它吃饱了再上路。
老韩家院前是踩结实的土路,左右都着菜,唯独院后有一片空旷野地,连着通往天岭的山里,我扛着锹去挖了两,土地松,适合挖坑,左右的风也凑合,可以作为老黑的眠之地。
落日西沉,韩梅梅将丰盛的饭菜摆在院里,低着不停给老黑夹菜,我也闷吃饭。
不知是不是气压太低,让老黑察觉了什么,它突然问我:“小,那个大脑袋兔什么时候回来找爷麻烦?”
我有些张,跟它打虎:“我不知啊,他没跟我说。”
“那你觉得他厉害还是爷厉害?”
“肯定你厉害,黑老仙,法力无边,他才活了多少年,哪能跟你比?!”
老黑放,哂笑:“你小没说实话,你肯定觉得他比爷厉害,所以才留在这里等他,对不对?别怕,爷不跟你计较,你们是一条上的,你不站爷这边也正常,但爷瞧你小心不错,有个好事要便宜你,你乐意不?”
“什么事?”
“天岭上你们遇到野猪的地方,有一块近三米的大石,面埋着一个盒,盒里有一封信和三锭金元宝,是爷原先托‘人’写的,如果爷被大脑袋兔收拾了,你去挖来,照信上写的,金你拿两锭,另一锭给闺女,算爷养活她的。”
韩梅梅低声:“我不要。”
老黑没理她,目光炯炯望着我。
我则放碗筷,认真问它:“既然你害怕了,为什么不走呢?咱们又没有啥仇大恨,你回你的天岭,山里都是野兽,冯栏也拿你没办法!”
“害怕?爷不害怕,爷这辈就没怕过!而且爷本来就在天岭窝着,你们非要去把爷翻来,现在又让爷回去,爷凭什么听你们的?凭什么你们两个脚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爷就只能永远躲着你们?爷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老黑脾气古怪,和其他黄不一样,非但不向人讨封号,反而有瞧不起“人”的觉,可它再不服气,这辈也就是一只黄了,冯栏曾说过,鬼是最好对付的,真正狡猾的是妖,因为妖不好逮,会藏起来偷袭,可现在的况是老黑在明,冯栏要偷袭它,它可能还没有冯栏的行,只能钻起来死耗着,这是图了什么?
我劝它:“赌气就没意思了,福满仓不就撵得你四蹿?”
“所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