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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熹看她久久不回应，问：“怎么了吗？”

翟允接过手机一看，雪白的短信界面上，来自陌生号码的一条信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没事，”翟芸清了嗓，“其实他这人烟的时候少，基本只有心不太好的时候。喝酒的话，之前有我哥着，也喝得不多了……”

虞双：“……”

……

开过玩笑，虞双才说：“行了，回我给他回电话。我会找个时间回去。如果他要把我关起来，你记得解救我一就行了。”

他遇到的虞家人都什么样啊？一个衷于媒的老年绅士，一个说话比钢直的中年霸总，还有一个接地气到街卖艺的年轻奇葩。

翟允：“真的，和你说话多就是被气一气吧，不了还能挂电话。我又不能挂他电话！”

翟允：“……”夺笋呐。

翟芸犹犹豫豫：“呃……”

能打败虞家人的只有虞家人？

翟允说：“不能吧？你当初离家走，他都没把你关起来。”

“还是不打算回家？我说兄弟，不打算回家也给你老回个信吧，”翟允说，“我真的不想再接到你爸的电话，比午夜凶铃还恐怖。”

“我一直在看着你”。

虞双叼着烟笑：“况不一样。”

她曾经就是喜上虞双那张脸，还有他上那让人安心的气质，后来才发现虞双竟然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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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烟熄了扔旁边的垃圾桶里，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拿手机调短信：“对了。你看这个。”

照顾一个人说容易，起来却很难。时间，力，温柔，耐心……缺一不可。

唐熹调整了一状态：“你继续说。”

“草！”翟允了冷气，“这才是真正的午夜凶——哎，等等，这信息你是不是收到过？”

虞双了个手势：“逆向思维，他肯定也觉得你不敢挂他电话，你可以假装信号不好，直接挂断，他绝对猜不到你是装的。”

照顾虞双？翟芸心想，照顾虞双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虞双对待别人向来可靠，自己的倒是随意糟蹋，要照顾他估计得不少力。

“你说吧，”唐熹说，“你不告诉我，他更不会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要怎么照顾好他？”

村的时候……原来虞双是胃不舒服，才会看起来那么虚弱。脸都难看成那样了，肯定是胃疼得厉害，竟然也不吃药也不吃饭，也不和任何人说。

想着想着，唐熹忽然就有气恼，不得现在就把虞双抓过来，用力摇一摇，让他把所有没告诉自己的、一个人扛着的事都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