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没有佩技巧,护目镜摘后,浮起两条浅浅的红印,荆诀走过去,想去摸摸裴委屈的小脸,但刚一抬手,又看见了手上的橡胶手。
无菌舱堆积着各需要低温保存的化学品,温度明明极低,但裴却觉不到任何一丝寒意。
“跟我去无菌舱拿东西。”荆诀说话的同时,第一次觉到人的心可以快到这程度,但万幸六号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不可能。”裴抿摇,说,“有诈。”
秦勉没有半分松懈,他的枪始终对着榆,直到裴站起来,秦勉立刻沉脸,问:“你真要去?”
荆诀活了三十年,被吻还是第一次。
榆:“……”
听,裴榆断掉的手腕,等不急:“哎,你快说啊。”
榆闭着睛,一气,艰难地说了句:“还有回去给你赔罪。”
裴轻轻一笑,冲着榆说:“走吧小黑,别缠了。”
……
榆垂着一只断了的手腕,冷漠地抬,问:“那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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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皱了眉,问:“什么地方只有一个位置?”
荆诀摘罩和护目镜放到一旁,回过时,对面已经站了个睛通红的人。
榆低看看自己在三十多度温仍然一漆黑的着装,着脸站起,不想追究这个外号的来源。
榆用一“不然你觉得是我说的吗”的神看了一裴,然后撕一段衣服衬,用随手捡来的树枝固定着手腕缠绕起来。
“只能你一个人去。”榆说,“只有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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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一怔,随即眉一拧,问:“这是荆诀说的?”
“去。”裴没有半分犹豫。
裴是什么人,他才不会被荆诀用刚打发过索翼的理由劝退,裴一把抓过荆诀防护服的前襟,之后几乎是用撞的贴上荆诀的嘴。
榆说:“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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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时,裴想趁荆诀不注意快速地抹一把脸颊,结果刚一抬手就被荆诀抓着手腕,批评了一句:“别碰脸。”
荆诀放手臂,叹气:“不能碰你,都是化学药……”
那是个极尽缠绵与释放的吻,荆诀任由裴舐,撕咬,,不裴怎么发,荆诀只是轻轻揽着他的腰,接受着这一切。
“你别胡来。”黎皓在耳机里提醒裴,“没人能保证你的安全。”
裴理所当然地,说:“去啊。”
现在,在荆诀的命令达后,“七号”一手拎着一个蒸馏瓶,乖乖走到了荆诀边。
穿过一条狭窄的廊,裴跟荆诀到达了需要密码才能的无菌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