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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天赋，宋先生就会放弃我，如果宋先生放弃我，你父母就不到我来杀。”

“哦，你不知吧，其实那男的死之前跟那个姓陈的通了一次电话。”

“然后那男的……说什么来着？”索翼蹙眉思忖，片刻后，摇摇说，“我忘了。”

索翼等不到裴的回答，但他并不恼怒，只继续：“也许我不该学的那么快。”

“那女的大概是真的很那个警察吧，断了那么多骨也想活去。”索翼说，“最后我没用好力气，一脚踹去，她肋骨扎肺里，活活憋死了。”

“他当时自己上都没一块好了，还想往那女的边爬。”

那个年纪，别说索翼, 连荆诀都还没接过图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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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也有计算错误的时候。”索翼声音低落，像在责备自己没有履行“只能把秘密告诉荆诀”的诺言，他说，“裴，这是我这辈第一次跟别人说秘密, 你一定要听好——”

索翼闭起睛，两个人在黑暗中对峙了相当的时间, 等裴终于决定要走的时候，索翼说：“我原本以为, 如果这世界有一个人能让我说真话, 那个人一定是荆诀。”

“我十五岁, 第一次遇见宋先生，她教我杀人，我很快就学会了。”

所以索翼是在骗自己。

, 零九年的荆诀十七岁, 所以索翼的年龄应该在十六到十八之间。

“原来只要举起刀，就有人愿意求我。”

“你呢？”索翼问，“你十五岁的时候在什么？”

“那地上全是沙粒石，他血狰狞的，也不知疼不疼。”

“我其实不想杀的。”索翼迟疑了一瞬，说，“那个男的一骨，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卧底，但当我把刀架在那个女人脖上的时候，他就跪来求我了。”

裴握的拳没能顺利松开, 但他迫自己的大脑冷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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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翼是想把自己变成跟他一样的杀人犯。

“从来都是别人把我踩在脚，那天是我这辈……第一次受到快乐。”

“我不会杀你。”裴说，“你说的都是假的, 我不信。”

裴想，他一定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裴军当初的死亡过程，以此来骗自己就范。

“我不是中枪后才加图亚的。”索翼抬起，黑暗的神没有因为前的伤而瑟缩分毫，他看着裴, 说, “我从一开始, 就是图亚的人。”

“我每踢断那女的一骨，那男的就求我一次。”索翼说到这儿居然真的笑了起来，他捂着脸，肩膀随着笑意抖动，仿佛那天的“快乐”被延续至今，“我真的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