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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杜寒想起那个时候刚刚被父母带回家的那个小孩，手臂上缠着绷带，一张脸绷着打量周围，连自己喊了声哥哥也没有得到回应。

杜寒将吴明的手指一一掰开，认真说：“千万不要说是为了补偿我，补偿我们家。这台词我在电视上看过，备胎男二号才会说这话。”

死在车祸里的人突然现，还说能够保护自己，转回去十年杜寒可能还会因为这样的话而兴，甚至相信依赖吴明的靠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过家家，你说回来就回来，你说保护就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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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寒看着吴明越来越沉的脸，心里有些不安。

杜寒回想起来笑了一声，摇：“那一次是爸妈走了之后我被揍得最厉害的一次，我姥姥也没替我说，只记得姥爷一边打一边问我是不是活腻歪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调你惜命的原因？姥爷只是觉得你没有自保能力，担心你招惹上了不应该招惹的人，所以当时才那么打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杜寒端着杯喝了一，轻声说：“那我真的是又要窝在椅上睡一晚上了。”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觉得有多动。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要怎么走，没有人着你，你也不要拿着这个来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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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自己偷偷摸摸去找老周，凭借老爹的名字和他搭上线，刚刚把自己攒了两个月的零钱拿来就被姥爷抓了个正着。

他看吴明一，轻声说：“你调查过我，老周应该跟你说过我姥爷警告他的事。”

动手自己占不到便宜，而且自己刚刚说的话的确是有过分，不近人，但是吴明这个人能十五年之后找回来，憋着的一气估计都发酵了，自己好生说上一句两句也不会让他打消这念，倒不如直接惹怒他，让他知自己的不识好歹，放弃说动自己就好。

“我被打怕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擅作主张去调查我父母的事。所以，拜托你，知了什么也不要告诉我，我不想我姥爷晚上托梦给我，梦里还追问我是不是活腻歪了。”

吴明走到他面前，低轻声说：“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的。”

太轻率，太不够诚恳。

“反正不要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觉得我懦弱也好，胆小也好，我都无所谓。”杜寒顿了顿，淡淡：“反正船以后你和我桥归桥路归路，了这么多年的陌生人，大家继续陌生就好了。”

吴明抓着他的手臂，低声说：“桥归桥路归路？你知不知我这么多年……”

：“因为我答应过我姥姥姥爷，不会再这些事了。”

“你没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杜寒伸手将人推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