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回去,临到开门才可惜刚刚没把庆大哥拉过来修修她的床,一个客人又得抱怨她不肯换新了。临别前,孙悟空她要走庆大哥忘拿的扳手和汗巾,想跟系统信息比对,发现污染太严重,没法确认份信息。
像个商场里的手模摆设,孙悟空不适应,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到时候还得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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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一声警官,还真把自己当警官啦!你个小探员!”
“学神,她态度又不好,嘛帮她修东西啊!”
“什么声响?”
白隆玛话没说完,被孙悟空截断:“就想知你最近发现地城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他给她递了条巾,看着就很贵,孙悟空没敢要,他便势地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拭起来。孙悟空的手糙得丽,又又细,骨节分明,因期锻炼,肌肤上的青也变得非常实有力。
开车到界,柔和的日光洒落来,刚刚的暗被全数洗净,白隆玛不由得眯了眯,仅仅一线之隔,已是天壤之别,怪不得地城的人都说地上就是天堂。他看向孙悟空,那双小手上满满的泥污机油,叹叹气。
白隆玛无所谓:“那到时候我再给你!”
两年前地城爆发战,夜里两拨势力趁机勾结闯城夺权,杀到地上地界,巡视员及时发现上报,组织了一次大规模伤亡。为避免此类况再次发生,当局很快发布《地城夜间规划准则(第六版)》补充条例,要求增加看守人员,增设地城区分级宵禁制度,保证夜里的治安安全。
孙悟空本就是机械系毕业,各类机械修复乃是一年级必修课程,原理她记得瓜烂熟,帮嫪书把屋里的一应件都上手一遍,恢复原始功能,并不麻烦。那间幽暗的屋很快又折暧昧的灯光,总算有些风月场所的意味。
“没有。”
“你怎么知……”
“想问问你前阵是……”
“咱俩是搭档,一同心。”
她抱怨着,不掩烦闷,燃的香烟光圈,孙悟空提议去见见那人。找了两圈,在赌场外看见他,嫪书上前搂住:“庆大哥,两个小警官想问你事儿。”
她表越是戏谑,白隆玛越是生气。孙悟空说过,地城看似杂无章,自有一生存法则。像嫪书这样八面玲珑的,自然有获得信息的渠,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暗地的线。只是他搞不明白,他个刚职没多久的小窝窝,她上哪儿知的!好奇死了!
“力所能及,帮个小忙。”
“没有。”
“吵架啊,打斗啊,都有。以前其实也有,但明明两年前改革后没见着这么了,最近又开始了。”
“那你最近有接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白隆玛可惜嫪书不领,害这双手沾了那么多腥臭东西,非得给她净不可。可孙悟空就是地城,本不在乎这泥污,瞧着更好笑。
白隆玛对这段故事仅有耳闻,却不知当时暴的正是孙悟空所居住的绥连区,她因为不肯参与夺权被众妖怪群殴,若非救援及时,现在估计已经废了。嫪书无意间提起,她不由得耸耸肩,确认四肢灵活,人还完好。
“一开始就知啊,办事的白小少爷!”
一同心是这么用的?那卡里的钱能不能一同心?她暗自想着,不把这么暧昧的刷说。白隆玛以为她被说服了,得意地东看看西看看,确认净后还香,总算遮盖了厚重的污油味。
嫪书啧啧嘴:“你们不能告诉我这回又是什么事儿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从庆大哥居所到嫪书的房间路程不短,白隆玛环顾四周,地城虽老旧破败,设施也算齐全。刚刚走过两圈,他倒是发现这地方本没有地上传得那么邪乎,赌场酒吧游戏厅,一样不少,环境虽差,但也可以苦中作乐。
个人都找不着。
“……”
那个被叫庆大哥的人回过来,一脸冷静:“什么事?”
嫪书冲他翻了个白:“不然呢?不苦中作乐难去死吗?”
嫪书想拉着他多说两句,那个庆大哥却走得飞快,转消失在这片的黑暗中。白隆玛百思不得其解,孙悟空不着急,让嫪书再说些最近发生的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你着急什么?又没脏你的手!”
“问完了吗?没事我就走了。”
白隆玛记仇:“警官办事,你问那么多嘛?”
“两位警官第一回来,看这地方吵吵闹闹的,其实夜里可安静。一是有专人理,二是大家伙儿工累着,夜里也不好折腾了。不过最近几天有些奇怪,总能听见些奇怪的声响。”
“前天看见他回来了,我给他打招呼,鸟都不鸟我,穿了新衣服,看着不便宜,估计是上哪儿发财去,忘了我们这些鼠窝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