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结果,就是苏吞云顽抗被杀,组成八臂明王的阵法营高手倒戈投降。
在这两条中流砥柱都一一折断之后,其余幸存的叛军将士,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我能明白他们的想法:
毕竟他们也并不是战争的既得利益者。
那张大位上坐的人是谁,和他们关系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只要有口饭吃,有军饷发,反正都是打仗,那和谁打不是打呢?
何况现在连上面的人都死的死,降的降,有了带头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抗拒的嘛!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们无关了。
这些败兵的投降和整编事宜,都有孙都尉这个专业人士去操心。
不过想必这些临阵投降者,就没有我们带来的人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等到再次和叛军交战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被驱赶着第一批走上前线,和曾经的同袍厮杀。
这不是残忍,而是战争的法则。人有远近亲疏,这是他们为了救赎而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一点,显然这些老兵也都心里有数,所以在被打散建制、重新接受整编的时候,他们没有一点怨言,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安排。哪怕被辱骂踢打,也是安之若素,像牧人鞭子下的羊群,一点都看不出方才在战场上凶悍厮杀的模样。
见此情景,我们就是再不通军务,也知道这里没我们啥事儿了。于是纷纷找到孙都尉拱手作别。
孙都尉知道我们此行是要穿越叛军的封锁,去长安劝阻英王,避免兵连祸结的战乱,也表示出佩服之情,说要给我们置办韭菜践行,被我们婉拒。
如今天下乱象纷呈,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大家并无时间喝酒吃肉。不过我们也和孙都尉约定,待来日天下平定了,再和并肩血战过的兄弟们一起,大宴于长安城头之下。就是战争残酷,不知道到那天的时候,今日约定的人,又还能剩下多少。
草草告别之后,我们便登上了孙都尉给我们准备的马车。
此去长安,路途也不近,骑战马肯定是不合适,他就特地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商队的身份作为伪装。
不过马车离开孙都尉大营,才前行了不到四十里,官道便烂成了一锅粥,我们坐在马车里,颠簸得像狂风巨浪里的小船,震起来的时候,脑壳可以撞到车顶的天花板,落下来的时候,屁股差点颠成八瓣。
这样又勉强往前走了十来里路,胖子终于受不了了。
他的体重最沉,因此摔起来也最痛。这家伙揉了揉屁股,愤愤地一掀车帘,赌气说你们慢慢坐吧,胖爷要下去散散心了。
我们顿时笑成一团,然而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外面有闪电般的寒光一闪,连忙大喊胖子小心!
他连忙用双手一遮脸,可这一支劲弩却不是冲着他来的,啪的一声,从他身旁的缝隙里,我看到为我们赶车的车夫,脑袋突然像个烂西瓜一样爆了开来,血浆四溅,不但胖子惨遭涂了一身,甚至连他身后的人都被波及到!
不好,是敌袭,快出去!
我们一惊,纷纷站了起来。
可是在狭窄的车厢里,大家只能弯腰挤成一团,如果这时候遭到破军弩的攒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无心人魔反手一拳,重击在身旁的车厢板壁上,只听咔嚓一声,车厢顿时被打出一个大窟窿。可不等我们效仿,忽然又听到前方失控的马匹一声嘶鸣,接着,整个车厢就像翻下了深谷,疯狂地旋转坠落起来!
见鬼!
情急之下,我们这一车人再也顾不得顾忌什么,纷纷出手。
霎时间,木板横飞,车厢就像爆炸一样从内部轰然破碎。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居然已经来到了一条山道上,此时更是连车带马翻了下来,下面就是深深的山谷。
抬头望去,还能看到几条身影站在我们上方的道路旁向下张望,显然,他们就是暗算我们的人。
从破碎的车厢里跳出来,我只觉得一阵巨大的狂风扑面而来,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御风飞翔的错觉。
不过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错觉仅仅持续了不到半息的时间,身在半空,不知道谁在我后背上撞了一下,然后我就失去平衡,陷入了剧烈的天旋地转之中。
大地和天空在眼前不断交错,在急速的翻滚下坠中,我听到头上还不断传来了一阵阵嗖嗖的破风声,道道银光在眼前飞速掠过,应该是暗算我们的人还不放心,生怕我们摔不死,又用破军弩继续追杀。
弩箭和空气高速摩擦,发出一阵阵钢铁燃烧的铁腥味,我心中一片愤怒。
尼玛这是多大仇,要这样置人于死地?
不过我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即使身手高超如我们这一群人,也难免会在敌人连绵不绝的伏击中落入下风。
想到就做,我在空中努力稳住身形,然后拔剑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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