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苍白而无力。从发现她的疤痕之后,就明白当初那封信歪七扭八并非是她刻意营造的,而是当年的手伤让地无法再工整有力地写字了。
在五年前刚失去戚七之时,曾有一阵他渴望戚七的魂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刚刚在剎那间,他真的误认为齐念芯就是戚七,但她们二人之间的差异太多了,他又怎会误认?
“是谁给你钥匙的?”他厉质问,开的同时手臂松开她纤弱的柳腰。她很轻,轻得跟羽一般无二。
静悄悄的屋里只徒留吴慎行一人——
完了,要亲上冰冷冷的地板了——齐念芯闭双,蓦然地一只手臂橫过他的腰际,将她提了起来。
倘若半月前有人问他:五年来,吴慎行曾在乎过什么?
是淡了吗?亦或者,已逐渐成为回忆?
“我只要你······治好我的后天心疾,我希望能当你······暂时的幸福。”她胆怯地缠十指,脸红通通的。
齐念芯瞄了他一,忐忑不安地走了去。
“我当然······比不上戚七姑娘。可是——可是,我会努力好的。”
为了戚七,他害惨了她!
那些不平的肌肤是因他而起的!
虽知不该,心还是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喜悅。
他咬牙,半晌过后他松开了牙关,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全上没半的女人搅了我的生活。七七,倘若是你,你会如何呢?”
“別对着我小狗似的笑容。”他苛叱,“去。”他摔开她的手。
“你就连亲吻七七的脚指都不。”他狠地抓起她的细腕,意外地发现十分冰凉,就连摸起来的也有些凹凸不平。很浅显,但他的力劲,所以勉受来。
他正瞪着破碎的裱框中的戚七画像——再救画像与她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是卫公。”她如实回答
“倘若不是最近不再作支离破碎的梦,我又怎敢来?”他蹲,从摔坏的裱框中拿起戚七的画像。如今就连看着她,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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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可以帮你拒绝来自各方的相亲啊!”她讨好地说:“我还有用的,是不是?”她怯懦懦地绽笑容。
“啊!”她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画像,再惶恐地偷瞄吴慎行的神。
“不决?他没有理由会给你!钥匙呢?”
细白的疤痕从看见她的第一天开始,时时刻刻映他的,他的心。倘若不是他当年的报仇心切,也不会害她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尤其是这些伤疤······隐没在衣裳的,又究竟还有多少?
吴慎行爆了一阵冷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这才开反问:“幸福?那是什么东西?你认为就凭你这全只有骨的女能给我幸福?”
她乖乖地将钥匙到他手里,“他要我来看看得上你的幸福有多好······”
他冷哼一声,“你若是有自知之明那是再好不过了!把证据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让你不虞匮乏。”
就在刚才,戚七与齐念芯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就连,他也为齐念芯可能昏厥在某个地方而恼怒。她的手十分冰冷,又没足够的营养与力。
手忙脚起来,一不留神踢到椅脚,整个人便往倾倒,手足无措之际,她骨瘦的小手不知从墙上刮拉到了什么。
他有五年的时间没再过这间屋了。怕景伤,也怕自己一旦走这间屋里,就再也走不去。刚才,他真的以为是戚七的幽魂回来了。
“匡啷——”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吓着了齐念芯。她睁开,看见地上破碎的裱框,里面是戚七的画像。
梦里支离破碎的戚七——这是他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