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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梁卿书。
这个答案倒也没太超出余深的预料。
“不过绘画社应该所属社联吧?为什么你不去找社联,要去找学生会庇护?”余深继续问王若兰。
在来新校区之前,余深在尤三那里了解到,新校区因为规格较大,各种势力也是盘根错节,除了负责管束纪律的实行委员会外,另外较大的组织还有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会。
“社联……”王若兰好像没想到余深会突然提出这个,反应了一两秒才拼命摇头,“没用的,找社联跟找学生会差不了多少。”
“为什么?”余深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社联的主席也是梁卿书?”
“倒不是这个原因。怎么说呢……”王若兰低下眉毛,措辞说,“社联那边的情况很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我只能说,社联现在并没有正式的主席,梁……卿书虽然暂代管理,但感觉他并不上心。所以社团现在都各玩各的了,就算出了什么事,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想到社联这个组织的。”
“而且,各个社团内部从社长到社员分工都很明确,也没什么用得到社联的地方。就算要申请活动用地和资金,也只需要经过学生会的批准就行了。”
原来如此。
余深有些明白了。
他原先以为社联是足以跟学生会、实行委员会三足鼎立的庞大机构,如今看来却只是个鸡肋组织。
不过,就算只是个鸡肋组织,也都有着梁卿书的影子。
从这点来看,梁卿书在整个新校区的影响,远比他所想的要深远许多。
“你们的主席在二年级的哪个班?”余深在吃完之前,问了王若兰最后一个问题。
“在最好的a班。”王若兰有问必答,“不过,他其实不怎么来学校的。我听a班的朋友说过,一个月只能见到他两三次,有时候甚至好几个月也见不到。当然不来也好,跟他待在一个空间,估计胃都要绞痛了吧……”
王若兰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余深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想不到,跟梁卿书碰上竟然还算是个偶然事件。
一顿饭很快就吃得差不多了,余深无心再留在新校区,王若兰只能恋恋不舍地跟他分开。
临分别时王若兰还特意问了他的联系方式,却被他用“刚来这边,还没来得及办电话卡”的理由回绝了。
肉眼都能看得出王若兰脸上的失望,余深却不为所动。
就现在这个混沌的情况而言,不跟新校区的任何人建立太深的关系,才是明智的做法。
从新校区的食堂出来后,余深坐上空无一人的电车,望着窗外的烟黄色夕阳出神。
电车上的窗户被兢兢业业的从业员擦洗得一尘不染,反射着黄昏余光的玻璃和外面缓缓后退的黔乐市街景相得益彰,透出一种人工感的精致气息。
余深忽然想起梁卿书说过的那句愿意接受他挑战的话,眼皮不由得微微一跳。
从梁卿书三天两头不来学校的情况来看,他本人可能对学生战争并不感兴趣,所以才对来学校一事无比懈怠。
可学生战争又是经他的手发扬光大的。
这做法看上去简直充满矛盾。
所以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如果是想要强劲的对手,新校区能人辈出,总不至于连一个能与他相抗衡的人都没有吧。
相反,他偏偏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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