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游戏 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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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熟悉的炸话语，余忍不住笑了一：“原来涵的说话语气，都是跟你学的。”

梁卿书抿了抿，看样余这话让他彻底不快了。

“这不是自律不自律的问题，这是规定。”梁卿书竟没在意他的话，继续，“筹码的事先不论，像你刚刚说的商还有智商这东西，虽说是和先天有关，但靠后天的习惯和勤奋也能培养。”

余不置可否：“但是每个人的筹码数量是不同的，何况智商和商这东西，先天也有差别。”

“不知是谁刚刚了差要小黑屋的举动，”梁卿书移过视线，“这会说话倒是比谁都正义了。”

“而你如果要求所有人的培育环境都一模一样的话，那也未免太人所难了。”

“我知你想说什么。”梁卿书一面也没给他留，斜倪着他，“但要两个校区合作是很难的。”

他的神有些模糊，像是同意梁卿书的分观，又像是找不什么有力的佐证来反斥对方。

“你错了，余。”梁卿书说，“我们规定了每个人的筹码一开始都是100个，包括我也是。我一年级这所学校的时候，并没有多拿哪怕比别人多一个的筹码。”

“哦，是吗。”余不以为然，“我还想着要是你发话，他们都会听你的呢。毕竟，连收筹码他们都没有反抗。”

“暗的暴力，那不是我们能得到的范围。”梁卿书也笑了，“难你是以为，没有学生战争，一所学校就一定不会发生恃凌弱的事了？”

余的反应稍微滞缓了一，好像是没听懂“恃凌弱”这个词。

余：“你偷听了？”

余没接这带刺儿的话。

余回：“你还自律。”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想？”梁卿书有些不可思议，“学生战争不过是测试能力的游戏而已，你看，我们连暴力都是禁止的。”

梁卿书嗤：“那你还真是好和平得不行。”

余摇摇：“我对控制别人没有兴趣。”

余默然。

“恃凌弱——依仗自己的大去欺负弱小。”梁卿书格外有耐心地给他解释，“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从古至今，这样的事在全世界范围都从未停止过。”

“但是我喜刺激。”梁卿书的话锋忽然一变，直言不讳，“我对现在的制度最不满意的就是，每个人都只要手握能让自己安心的筹码数量就觉得满足了，筹码仿佛和他们的命一样宝贵。这和学生战争的本质是相违背的。”

但他话还没说完，梁卿书就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去。

“我说不过你。”余只好撇开话题，“我的汉语还没有这么好。每说一段话，我都要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

“声音那么大，随便一个有心关注的人都能听到好吧？”梁卿书似乎因为这话有些不兴，“麻烦你对你自己在人群里的显程度多一意识，谢谢。”

“但是学生战争不一样。”梁卿书的声音忽然变轻了很多，听起来宛如某引诱，“任何人，只要他有超脱于这个框架的勇气和谋略，他就能逆转翻盘，而这与他的先天条件完全无关——你不觉得吗？”

他知梁卿书是在暗指他幼时的经历，对于饱受战争苦痛的他来说，确实是比谁都清楚大者的无。

“怎么不说话了？”梁卿书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笑，“难不成是被我说服了？”

就在前不久，他亲看到了新校区的男生们欺负王若兰。

余并不同意他的话：“但是暗的暴力，从来都没有停过。”

余没再接话了。

“是吗？”梁卿书一副不相信的样，“我看你劝涵他们的时候，说话不是很利索嘛。”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思，听上去多是有些讥讽，但余忽然朝着沙发上的他俯去。

“我们可是在尽力保证公平了。”

“学生战争的本质？”余冷笑，“除了让学生们弱优胜劣汰以外，难它还有什么其他动人的用途吗？”

“你这话听起来，不知是想讽刺谁。”梁卿书抬眸，“怎么，是想说旧校区的那些人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