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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14点零时零分,简清已经有4个小时没和她说话了。
上午10点,简清提了一袋柑橘,到钢琴室找她。
鹿饮溪确信简清是来找她的,那袋柑橘也是给她的。
因为她前几天才说想吃小柑橘,一口一个的那种,她一口气可以吃三十个。
最后简清手里那袋柑橘却送给了周老太太,转身离开时,连声招呼都没和她打,只留了个清瘦的背影给她。
今天简清值二线班,中午没回家休息,值班护士订了饭,食堂直接送过来。
值班人员围在办公室吃饭,简清还会和别人简短地交流一两句,偏偏没搭理鹿饮溪,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鹿饮溪埋头扒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简清。
简清话少,但和她的眼神交流不会少。
从前,她看向简清,简清总会默契地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安静地凝视她。
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对视,也能给予她一份独特的心安。
如今,她在故意冷落她。
应该是生气了……
鹿饮溪隐约能猜到是因为自己那些话。
可,她为什么要在意自己的话?
不敢深思,也不愿深思。
如果决定要离开,那就应该克制住所有的好奇心和窥探欲,不要过分深究她的行为和动机。
越深究,越了解。
彼此的距离停在这里刚刚好,不需要更进一步。
就当她生气是因为自己这只金丝雀说了不该说的话,拂了她的颜面,而非因为什么更深层次的微妙情绪。
鹿饮溪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声气。
她不愿深思,却想要安抚简清的情绪。
如同昨天,简清始终跟在她身畔,无言相伴,无言安抚。
午休时,简清趴在办公桌上小憩,鹿饮溪像一只做错了事的猫,乖巧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睡觉,最后自己也打了几个哈欠,耍了个小心机,用食指勾住她的衣袖,趴在桌上陪.睡。
一觉醒来就到了14点整,离正式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鹿饮溪身上披着自己的大衣外套。
简清坐在她身边,慢条斯理剥橘子。
她趴在桌上,没起来,嗅着柑橘的清香,盯着简清纤长白皙的十指,看个不停。
橘子剥了皮,橘瓣的白色筋络被简清摘得一干二净,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柔软又干净。
橘瓣送到唇边,红唇微启,滑入口腔。
细微的咀嚼声钻入耳畔,鹿饮溪盯着简清的红唇,情不自禁,跟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简清察觉到她醒来,垂下眼帘,冷飕飕的视线瞟过去。
鹿饮溪连忙从桌上爬起来,疾步走去开水间,倒了一大杯凉水,咕噜咕噜灌进胃里,浇灭脸上的热意和心底的燥意。
吃个橘子而已,为什么要盯着她挪不开视线?
灌了两大杯凉水,鹿饮溪走出开水间,回到办公室,已经不见简清的身影。
她的位置上多出了一盘剥好的柑橘。
橘瓣的白色筋络被摘得一干二净,整整齐齐摆在圆形塑料盘上。
一看就知道是谁剥的。
鹿饮溪洗了手,走过去,捏起一瓣送进嘴里,口腔绽开柑橘的冰凉清甜,脑海一遍遍回放简清坐在她身旁,垂眸认真剥橘子的模样。
心头既甜又涩。
像是踩在了一座浮空的玻璃桥上,吃了一颗糖,满心满眼都是甜的,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脚下是万丈深渊,再次开始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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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医生、医学生、患者陆续涌入办公室,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繁杂。
简清外出还没回来,鹿饮溪看见了门口徘徊的周老太太的身影。
她走出去打招呼:“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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