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道……毛公子!”
曾寿穿着便装,没有配刀,脸上挂着风尘仆仆之色。
他很机灵,见前方那人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毛道长,只不过换了一身装扮,心中一动,也随之换了称呼。
“跟我上楼再说。”
两人上楼,曾寿见毛山君眉头微皱,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阴翼法袍有收敛气息之效,别说是凡人,就算是修为在毛山君之下的修炼者,见到毛山君后,也会转眼间忘记他的具体容貌,只记得这一身装扮。
“公子玉树临风,气质通透,见过一次便难以忘……”
曾寿闻言一愣,随即开始挖空心思,将能想到的所有赞美之词套在毛山君身上。
“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说实话。”
毛山君脸色一冷,周身气质顷刻间发生了变化。
上午与庙祝论道时的和煦少年,好似瞬间化作一头择人而噬的斑斓猛虎。
“小的天生便能闻香识人,因为最近想着找您驱邪,所以一直将您的气味记在心中,刚才没看清您的样貌,却闻到了您身上那股淡淡的竹香味……”
曾寿两股微颤,炒料豆般一股脑说道。
毛山君无语,原身自小在辽东营口市义庄长大,义庄后山有大片的毛竹林,长年生活在其中,自然沾染了些竹香。
没想到却是这点细节暴露了自身身份,曾寿这人也算是个人才了。
“现在还能闻出来么?”
法袍微动,真元将这股极淡的气味遮掩。
“味道消失了,现在闻不出来了。”
曾寿连忙答道,得了毛山君示意,他才敢坐到茶桌对面。
两人聊过几句,毛山君才知道,曾寿最近几日一直在虎门城中,寻找香火通宝,费了不少心思,终于又收集到了三枚本命星官大钱。
“任家剧变一事,你知道吧?”
毛山君接过铜钱,拿在手中把玩,心中微动,却是起了别的心思。
既然打算暂时借助白云观修行,现在就没回潭西镇的必要,但好歹还在镇中置办了宅院,镇中士绅又受过他的恩惠,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可惜。
俗话说,狡兔还有三窟,大丈夫在世修行,多准备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的着。
“最近几天虎门城都传疯了!任家在整个东广都有名气,这种大家族直系亲属竟然一夜全亡,连祖坟都被鬼怪翻了底朝天,之前妖祸受害的都是些草民农夫,这种富贵人家的惨祸,在东广省还是第一次!”
曾寿是捕快出身,对这种灭门案子本就有职业敏感,这几日也没少听了这方面的传闻。
对于白云观这种修行势力来说,查明妖祸背后的鬼邪,确保其不在当地为祸,就算是了结。
凡俗人家的收尾工作,自然有朝廷各级官员去做,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以后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俗世权贵再大,遇到不在乎气运之说的鬼邪,也是惨死受难的结果。”
毛山君说出推断,像是在暗示什么。
“哎,这日子越来越难了,您说得也对,现在城中富户,除了向庙宇奉献香油钱,求平安符外,也兴起了雇佣方术之师的风潮,想来也是受了任家变故的惊吓。”
曾寿深以为然。
“天地间大有鬼邪复苏的趋势,凡俗世界将不得安宁,你也知道,我在镇中有处宅子,本打算作为师父养老之所,现在看来还要空置一段时间,缺个人照看。”
毛山君说完,将视线挪到窗外。
曾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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