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楼外花白的母鸡使劲刨着坚硬的地砖,歪着脑袋看着抓出一道道的抓痕,随后四下张望,寻找熟悉的短小身影,听着恼人的蝉鸣,扇开翅膀冲去跳去指头,啄下一只大蝉叼在喙下,落去匍匐树荫的身影头上趴下。
老驴睁了睁眼,炎热空气里,恹恹喷了一口粗气,阖眼继续瞌睡,
天光微微倾斜,阁楼后厨响起‘嗤’的油煎炒菜的声响,远来的沧澜剑派弟子看着自家掌门在另一边与国师说话,渐渐安下心,陆陆续续坐去‘木床’变回的圆桌四周,法剑搁在桌上,打量大厅陈设,屏风上孤舟逆流而上,河岸两岸山崖林野摇晃,另外一扇屏风响起丝竹声乐,屏风中美人儿长袖弄影翩翩起舞,这样的道法,让他们感到新奇。
“良生,可是为师徒孙来长安了?”
陡然一声威严话语响起木阶,刚安下心来的几人偏头,看到一个戴着冕冠,身披黑底金纹袍子的蛤蟆负着双蹼站在楼梯拐角处,本能的抓过上法剑,握住剑柄往外一拔,那边与随安说话的陆良生偏来目光,抬手一按,几人手中拔出一半的剑身,唰的一下,齐齐归鞘。
令得五人惊骇的望过来,片刻,才反应过来,论用剑一道,这位国师可还是自家掌门的师父,那是明悟剑意、剑心的人。
“不得乱来。”李随安赶忙起身让他们坐下,随后走去楼梯口,朝上面那身形短小的身影,躬身拜下:“徒孙随安,拜见师公。”
“.......”五个剑修微微张开嘴,看着掌门拜去的竟是一只蛤蟆妖,大脑瞬间陷入混乱,毕竟修道中人啊,那国师也是,怎么拜了一个蛤蟆妖为师......
那边蛤蟆道人脸色肃穆的朝徒孙点点头,一步一跳,下来楼梯,负起的双蹼抬起,拍拍徒孙裤腿。
“行了,师公很满意,改日,封你一个大将军当当。”
“呃.....”
李随安有些发怔,这才几年不见,怎么感觉师公变得神神叨叨的,下意识的看去师父时,蛤蟆道人背对着他摆了摆蛙蹼,口鼻间哼了哼,走去门口照进的阳光。
“师公可不是说笑,当年你们师兄弟四人,就属你最有孝心,师公怎会忘记,哼哼,如今师公可不一样了......”
负蹼走去门槛,微微仰去天空的蟾眼,余光里瞥到外面树荫下,匍匐老驴头上的花白母鸡,后者也唰的抬起脑袋望来时,蛤蟆道人跨出的脚步顿时收回去,向后又连退几步,蛙蹼放去下巴,干咳两声。
咳咳.....
“师公还是觉得修道中人远离世俗,别学你师父这般,成天到晚四处奔波。”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道身影拂过外面老松,带着一连串叶子落下来,将准备冲来的花白母鸡吓得四处乱飞,落下的身形披着一件大氅,脚步豪迈的走来,看到厅中的蛤蟆,张开双臂哈哈大笑进来。
“老蛤蟆!!”
庞大的妖气弥漫,刚落座的五个剑修屁股像被电了一下,顿时跳起来,这种妖气,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又要去摸桌上的法剑,然后,目光下意识的看去那边坐着的陆良生,手停下,齐齐收回放去身侧。
蛤蟆道人连珠帘都懒得拨开,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负蹼转过身去,“哼,打架不见你,混吃混喝,就跑来了。”
“其实本王一直都在。”
进来的身影正是公孙獠,笑着说了句,抱拳朝这边走来的陆良生重重拱了一下手,“陆国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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