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几名副总发现状况,也没有被边的齐全、苏先卉和段见三位商界英察觉到绪波动,却被远离他的一个不知名的小人连城看了端倪,所以他在愠怒之外,更加好奇的是,连城从哪些小动作之中准确地得了他心不在焉很想逃离会场的真实想法?
连城意识地摸了摸鼻,他一张就会习惯摸鼻,然后又搓了搓手,谦逊地笑了笑:“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习惯的小动作,正是由于习惯了,所以往往自己不会察觉,就像我一张就会摸鼻,一焦虑就会搓手一样,姚董也有一些习惯的小动作,比如姚董在觉得憋闷的时候,就会松开衣服上的一个扣,如果姚董不耐烦了,或是觉得不舒服了,就会将衣服上的扣全松开……”
姚常委一愣住了,他真有这个习惯吗?低想了一想,还真是,他在刚来的时候,三排扣的西装他系了两排,后来和齐全聊得话不投机时,松开了一个,再后来段见和苏先卉争吵时,他又松开了最后一个,刚才罗亦洒他一红酒的时候,他的西装的扣确实一个也没有系上。
连城……真这么厉害,真有如此细致微的观察力?姚常委意识地朝连城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不过随即又迅速收回,依然语气淡然地说:“松开衣服上的扣也未必就说明我不耐烦了,也许只是我觉得太了……”
好吧,连城了一气,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知姚常委不会轻易认可他,却还是没有料到姚常委这么固执,当然了,也可以说姚常委不是固执,而是较真,是想清他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瞎打误撞猜对了。
“是,如果只有松开衣服扣一个细节就得姚董不耐烦的结论,也未免太武断了,还有两个细节可以说明姚董的心思确实不在宴会上了。”连城环顾了一洗手间四周,再次确定洗手间中除了他和姚常委之外,再无别人,一颗心就放到了肚里,虽然和姚常委在洗手间谈论事总有些不不类的觉,但姚常委没说什么,他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第一个细节是姚董在和齐全说话的时候,一只手不停地拨筷,有两次还把筷到了地上,也没让服务员换新筷。一般况,一个人心焦躁的时候,手里总喜摆布一些小东西,比如钢笔比如手机,或者是离手边最近的小件。筷掉在地上也不换一双新的,就说明姚董不想再吃东西了,而现在宴会才开始不久,由此推断,姚董已经不想久留了。”
姚常委没有说话,回想他当时的举动,确实如连城所说的一样,筷掉在地上,他自己捡了起来,连耳想让服务员再换一双,他摆手说不用,确实是不愿意再待去,心里已经动了要离开的念。好一个连城,目光犀利到了如此地步,太厉害太惊人了,第一次他对连城看了一,有了惜才之心。
“说去。”姚常委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平和,只不过平和之中,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尽是十分微小的变化,但在细致微的连城中,却是无比大而可喜的变化,连城立刻察觉到了姚常委对他态度上的转变,大受鼓舞,喜形于:“第二个细节是姚董在敬酒的时候,没喝白酒而喝的是白。姚董心大好或是在重要场合的时候,通常都会喝白酒,今天的宴会就是重要场合,但姚董滴酒不沾,就说明姚董心不好。滴酒未沾,却还说喝醉了,就更说明姚董是想借醉离开会场……”
连城的话说完,姚常委脸平静如,甚至神都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只有池传滴的叮咚之声,敲击在连城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