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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慕跪在旁边偷偷用梢余光看他立侧颜,上次和先生来仰光大金塔,他浑充斥暴煞气,不信神佛,守在外圈的士兵还和她说,暻少爷令屠杀二十几个偷渡客来报他们绑架妹妹的私仇。
“先生,我们来这里拜吧。”不远,纱笼鲜丽的姑娘踮起脚尖挥手,“人少,曦说我们拍的照片会好看一些。”
好,很好。
缇慕阖合掌礼,心里同肚里的孩讲悄悄话:宝宝,爸爸改变了很多,对不对?对不起,妈妈上次不该和你说爸爸没耐心脾气差,让你对爸爸印象不好。
一旁担任拍摄任务的是霍曦,她从未见过哥哥拜过佛祖神像,场面实在罕见,手里录视频拍照两不误,忙得不亦乐乎。
现在他可以无无求,静心跪在佛像前,只为了拍四张拜佛照去办结婚登记。
他的好心是从车看到缇慕那一刻开始的。
可接听电话的人,他却十分熟悉——丹萨,仰光国会首席。
谁家级公务员军政府国防和仰光国会两跑?动不动满天飞,还得兼职审讯,杀军方叛徒,代表军方参加选举,和老斗智斗勇的活儿?
少言寡语的年轻军官立在几步外,她在拍照,他在看她,同她一起见证大金塔的奇迹。
坐着伸不开直不起腰的突突车,手里攥着三百四十金的工资卡,自己还不如回西伯利亚原始森林里搞极限求生训练。
“你不怕我将你的话上报总司令。”
“梭沙,想想曦小,她是一个孝顺善良的好孩,定不愿见你和爸爸哥哥反目。而你需要一个和她平起平坐的资本,不是么?”
突地,一通电话打断沉思,手机在迷彩外兜里震动。
一定是发错了,霍暻不信邪,给格朗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大少,问过了,您的工资是总司令批的标准,财税和国防都无权更改。”
圣丁固达拉山,大金塔矗立中央璀璨生辉。霍暻环顾四周,游客和僧侣各占一半,今天他和梭沙同时行,为了蔽人耳目没有士兵随行,边带着两个姑娘总要多加小心。
工资蹬去了。
“副司令,我给你开的条件如何?”丹萨单刀直,“JING拒绝了国会的邀请,这无可厚非,他是总司令的亲儿,未来整个军政府都是他的中之,可你风里来雨里去又能落得什么好?”
“不,我只要你手里的百分之十。”丹萨,“总司令和印外三次谈判失败一事已经传回仰光,那加山脉的战事拖延至今,不少拥有大选席位的军方权贵都在看你和霍暻的态度,一旦你投了吴拿瑞钦,势必会带走一半选票。”
望向不远挑选佛龛的缇慕和妹妹,少年停住脚步,摘墨镜,镜片翻转冲向太,光斑全聚在镜片中心形成光弧,没发生其他反现象,证明周围没有暗藏的度狙击枪。
他想,或许也有一天,自己也能和她一起拍拜佛照,办结婚登记。不再只是远远凝望她的脸,饮鸩止渴。
“不可能。”梭沙冷回绝,“百分之五十的军方选票席位,阿暻不能给,我更不可能。”
“我相信父亲。”他的话斩钉截铁。
霍暻系好衬衫领扣,快步跟上,攥住缇慕的手绕过前面零散几个念经打坐的僧侣,少男少女一起来到纯金佛龛前,相视之后双手合十,虔诚屈膝跪拜。
“孩,好好考虑。”丹萨循循诱之,叹,“整个仰光,你最想得到什么?权力吗?你没有霍暻的家玩权术,也挥霍不起。”
梭沙背过转到另一座佛龛前,从衣兜掏手机,手机号码已经行卫星加密,查不信号发送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