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不在家,还能联系谁。缇慕急得原地团团转,梭沙哥哥因军队保密原因,习惯使用卫星虚拟号通讯,真实手机号大概只有曦才有。
姑娘攥着手机孤坐床沿,屏幕显示六次通话失败,心里明知两本结婚登记证书锁在床柜里,却仍没多少真实。
“格朗,可以带我去找小先生吗?我有事找他。”
格朗嘴笨,不懂怎么安小姑娘,连忙撤退,“嫂,我先走了,大少还等我回报查定位图。”
距月初第一大选仅剩三天,仰光市中心最等级戒严,上议院参议员和军方代表统统聚在国会议厅开辩会。各党派候选人支持者和各国军政媒早将市政厅广场围的不通。
这周她也只见过先生两三面,凌晨看他回来洗澡换衣服,经常睡得迷迷糊糊听他嘱咐自己非常时期别门,想买什么吩咐佣人去买,照顾好多吃饭,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他会回来陪自己睡觉。
格朗放箱落地,大手挠后脑勺板寸,实话实说,“大少上午开了四个小时的国辩会,中午刚回国防吃饭,晚上可能…”
缇慕刚坐沙发犯愁叹气,只听大宅前门轻动,军靴踏瓷砖的嗑嗒声由远至近,她忙起迎过去,看格朗怀里捧着大纸箱回来。
西德格朗,她想起小先生的副官,可惜回仰光后便没再看见他,联系方式也来不及存。
缇慕慌急攥住手,清楚自己没有军事保护区的权限,心中莫名涌起冲动,上前两步叫住小伙离开的背影,轻声请求。
菲佣中文生,:“上午法国大使馆来通电话,说外官的家人昨日从黎来仰光,今天邀请大小去大使馆共午餐。”
“曦,曦。”缇慕回过神,她分得清轻重缓急,想起家中还有可以帮忙联系梭沙哥哥,快步走房间楼梯,看客厅空,问向旁边打扫的菲佣,“请问曦人呢?”
非必要,她不会去打扰,也终于清楚蓝阿姨夜以继日的等待,表面活在殿养尊优,实际连给丈夫打通电话都得挑时间。
“妈的,哪有那么多话说?浪费唾沫选来选去比不上打仗,打服了全得跪,听他们的天坠,我还不如去夜店睡两个妞。”
忙,小先生忙得脚打后脑勺。
丈夫,真难想象,伊洛瓦底江的暻少爷如今是自己的丈夫。
步跨回房,翻手机给还在上班的先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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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理解。”姑娘年龄太小,守的家却太大,大到足以盛满一个国家。
缇慕羞窘颔首,知格朗比先生小两个月,只是听年两岁的人喊自己嫂还不太适应。她抻颈向后张望,见没人再推门,目里难掩失落。
小伙典型愣青,骂咧咧抱一箱机密会议纪要客厅,看姑娘杵在前面,上闭嘴,中气十足喊声,“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