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信(2/2)

学测倒数80天。

听到那句话，蒋晴满腔怒火忽然平息，愣愣地看着凌不堪的房间，逕自大笑了几声，便一发不可收拾，笑到泪不过气，才停。

直到现在想起来，才忽然恍然大悟，冷汗从脸颊落到了她手臂上，蒋晴喃喃自语的，「到底是谁？曾晴，你不讲，我怎么知！」她然大怒，对着前愁眉苦脸的她怒喊，心中的焦躁、苦闷终于找到一个宣洩，她声嘶力竭的吼，「你叫我相信你？我就要相信你？你以为你是谁！」还拿起地上的书本砸向了她。

在掛断之际她问了她，「蒋晴，鲸落后会有多少人记得？」没没尾的问题令蒋晴疑惑，她像是知蒋晴的想法，轻笑地和她说了没事后便掛了电话。

但是，时间一过，这个推测就随着课业繁忙渐渐淡忘。

曾晴却像是当作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蒋晴虽然担忧但选择默默地陪着她，两人还在电话中约好期末考完要去海边玩。

她静静的凝睇蒋晴，最后歉然一笑，「你，还是不懂啊。」

看到哭成一片的曾父，蒋晴在心中忽然的想到了一个令人骨悚然的回忆。

她又消失了。

隔天，她就自杀了。

回到家，映帘的是一片漆黑，蒋晴没有心思将灯光打开，她直直的穿越过黑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到自己的领域一样，她直接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又继续拽大，心焦躁不已。

警察调查结果显示，「因为课业压力大，所以想不开。」，轻描淡写的十二个字，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她神冷漠异常，了才说：「我会帮你调查，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再来烦我。」

但就在升二的那年，某个夜晚，她罕见的打电话过来，语调轻快的说着小时候的回忆，但背景却是一男一女的争执声，还依稀听见，「你究竟把这个家当什么！」、「好啊，离婚！但我告诉你晴……」伴随着瓷碎裂声、女人的苦喊、男人的不耐。

忽然的，一双手搭了过来，又是曾晴。

严格来讲，她其实和曾晴不熟，虽然小的时候常常在一起玩，两人都喜大海，之前国中的时候还常常搭火车去看海，就连鲸落这个词汇也是她解释的，但自从升上中后，各自有各自的际圈之后就渐渐地没有再联络了。

她吓得跌坐在地上，丝毫不敢回，呼急促、心飞快，她就这样僵在原地，不晓得通号志换过几遍，她才缓缓的回神，但手依然止不住颤抖。

脖颈间，疙瘩顿时佈满手臂，无法言语的恐怖和惊恐迅速蔓延至全。

「我觉得自杀太愚蠢了。」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对话，但蒋晴非常确认曾晴真的这样讲过，「哪怕这个世界太过残酷，我也要奋战到最后。」

会不会，真的不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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