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单汉。」冯果说:「不过我们还是每间房间都看一比较保险,没错吧?」
「万古霉素?」
两侧墙上没被柜遮住的地方,全掛上了方尔利的照片。
「你想到什么了吗?」
「怎么了?」晴雪望向他,手上的电筒光线照在她脸上,勾勒脸颊的纤细廓。
「我妻跟儿的药都是我帮忙整理的,」冯果说:「以前我每天回家都已经午夜了,想说自己成天不在家,上床睡觉前至少帮他们事。-咦?」
「那就多看一吧,」冯果在她边,靠着床边坐,「现在恐怕只有在这里才看得到了。」
「真空唱机跟时鐘都很耗电,现在到都电力制,谁敢在家里放这个东西?」他从袋里拿压扁的菸包,一衔在际,没有上火,「这里大份人都听收音机,比起电力,至少乾电池还买得到。」
「真空时鐘?」晴雪走到床柜前。
「为什么?」她回过。
「这些是维他命吗?」晴雪问。
晴雪一面打着嚏,一面跟着冯果打开第四扇房门。
「他们说自己负责国家能源的重要决策,政府应该协助他们。」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晴雪迸一声轻笑,拉开一座矮柜的屉,「咦?」
「我儿以前住院时,医院用过一次,」冯果低,「走吧,我们到楼上看看。」
「你怎么知?」
他们在玄关旁找到了上楼的楼梯,上楼右手边有条廊,两侧各有两个房门。
「这是华法林,抗凝血的,」冯果拿起一只只塑胶袋,逐一端详后再放回屉,「这是β受阻滞剂,这是钙通阻滞剂,两个都是治疗心律不整的。」
「我以前常去一家专放黑胶唱片的咖啡馆,那家店的柜台上有真空时鐘,」她将脸凑近木盒,凝视正在动的数字,「有时我一面听着唱片,一面看着时鐘上面不停动的数字,就像这个一样。」
「你看过?」
其中三间房间只有简单的床舖、柜和梳妆台,屉里只找得到还没化尽的樟脑,空气中还飘散着灰尘和淡淡的霉味。
「这个是孢唑啉,不会吧,连万古霉素都有?」冯果拿几个注用的药瓶。
「
除了他早年在电视和电影的剧照,更多的是在他在游行中举左手向群眾打招呼的,他执笔为读者签字的,他在谈话节目双手握拳,讲得沫横飞的照片。
他们从走厨房,四周的矮柜上装满了洗碗机、微波炉、电磁炉之类的电。靠墙有一对开冰箱,两扇门大到像是另一个房间的。
每个方尔利透过酒红橡木相框上的玻璃望着冯果和晴雪,彷彿在质疑他们的来意。
「旁边有纸钞机或投币机吗?」冯果说。
「收音机?」
「难不成又是-」
。」冯果瞥了客厅一角通往厨房的,「我猜厨房里有更耗电的玩意。」
「这可是医院治疗染的终极法宝啊,大份医院都把这个锁在柜里,到其他抗生素都没有效,万不得已时才会动用。」冯果抬望着天板,似乎在跟看不见的某人讨论这个问题,「一般的心脏病患者怎会用到这玩意?」
里面没有其他三间的霉味,床单是乾净的白棉布,床柜上有四个发着光,似乎正在燃烧的数字,封在木盒上的玻璃中。
冯果上前探,屉里躺着一只只塑胶夹链袋,里面装着镶上药锭和胶,用铝箔封缄的塑胶片。
「方尔利有家人吗?」晴雪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