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说了,」何国达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你们应该都知冯要楼吧。」
「少跟我装蒜!」何国达一掌拍在办公桌,桌面上的文弹了起来,几样比较靠近桌缘的还落到地上。「连我看到他的贴文都猜得来了,你们这几个同学会不晓得?」
一条人命在他们里就像是赌博的注码、电玩萤幕里像素组成的主角,可以冷旁观。
『我们也很痛苦啊,就像陪他人生最后一件大事一样-』
「好吧,」何国达叹了气,「我知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既然你们都猜到了,嘛要难为他?还骂他是?」何国达说:「他那天回去时,你们为什么不关心他一呢?」
『他之前就常讲,如果再这样去,他要一件大事,大到可以上报,反正他家里没人会在乎-』
「不过刚才的话不准跟任何人提,知吗?」看到学生纷纷,何国达继续说去,「再过几天立法院就要决议了,赶快回现场吧。」
学生们低着静默着,一个个微小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我们不知。」另一个学生说。
这些小鬼一都不晓得,他们到底了什么好事。
『我不知该怎么,就赌一把看看,相信他的最后选择-』
『我们想他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
「教授,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学生弱弱地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事找我们过来?」
让何国达想到小时候被父母拉到神坛收惊时,仙姑在神案前代神降旨的喃喃低语。
「真的吗?」学生们像降神会里的参与者,在退驾后抬起,眨着试着适应亮晃晃的灯光,脸上松一气的轻松。
打开研究室门,前几天在这里开会的学生全坐在里面,一见到他门,学生唬一声起朝他。
『其实是有一啦-』
毕竟这些学生,可是他们一手调教来的。
「免了,免了,全都坐吧。」他挥了挥手,自己走到办公桌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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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起,你推我、我推你地走研究室。
如果让立法院前那些好事的记者知,不只这些学生完,他、游奢和方尔利恐怕也不能倖免。
学生们低着,语调小到快要听不清楚。
『我们当时就在想,他会不会是想自杀-』
何国达从桌上的文件堆中找通讯录,试着找冯家里的电话。
就像失去他们之后,还可以开机载度重来一样。
何国达走会议室,朝自己的研究室走去。
『而且他应该很痛苦,这对他或许是一解脱-』
又是一阵静默后,那个声音才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