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我提到妻五年前楼时,你一惊讶的表都没有,显然你早就知了。而你认识的人里,知那件事的人只有远峰。如果他没有吩咐别提起他们,你为什么会歉?」冯果拿起床柜上的菸包,一支燃,了一,「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会为人着想。这五年还是多亏他,我才能撑来的。」
「该怎么说呢?」冯果抬起,看着香菸的烟雾缓缓向上飘散,「刚开始那几年只要待在家里,就会想到他们。所以我一大早就门,只求离这个家、离朋友、离所有认识我,会让我想到妻跟儿的人愈远愈好。饿了就找超商吃东西,渴了就到公园找个龙,累了就找个可以躺的地方睡一,直到上没有钱、脏到坐立难安,连躺来也不能睡得安稳、需要洗个澡的时候才会回家。有时候醒过来,要好一阵才能记起自己人在什么地方。像是人行啊,公园啊,沟里啦,人家的店门啊。还有几次是在警局的拘留所里呢。」
「很抱歉。」晴雪说。
他们的照片,每天早上起床,就会伸手摸一摸他们两个人的脸,五年后就变成这样。」
「之前你说两年前才回到警局,」晴雪停了来,「那更早之前-」
晴雪只能伸手,轻拍他的背脊。
「噢,没有。」
「这不是你的错。」
「看样他还吩咐过你,千万不能在我面前提起他们,是不是?」冯果叹了气。
「不,不关你的事,」冯果双手握住相框片刻,才放回床柜上。「远峰应该告诉过你,我妻跟儿的事吧?」
「我没有印象了。」
「拘留所?」
「浦先生是有提醒我一啦。-你看得来?」
「是啊,后来听远峰保我来时说,有些商家一大早开门,就瞧见一个大活人躺在他们店门,怎么叫都叫不醒。除了叫警察,应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吧。」
「对不起。」她连忙说。
冯果笑了来。晴雪也跟着噗哧一声。
「没关係,」冯果摇摇,「后来远峰拉我回来的理由之一,就是要我多赚钱还清他这几年帮我的保释金,当时我也知他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过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到这里,冯果已经将脸埋在双掌间,双肩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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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印象?」
「你吃过我太太的饭吗?」冯果似乎没有听见,目光落在看不见的远方,「当年我跟她结婚时说,希望她结婚后每天饭给我。结婚之后,她还傻到每天真的动手三餐,有时候局里加班没办法及时回去,但是想到她掛上电话时失望的样,我都会想办法早回家,儘饭有、菜是冷的,但是真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