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2/2)

「冯果？」瘦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不晓得在寻找什么，「二十几年前，你是不是跟一个胖到连衬衫都扣不住的胖，在东区旧住宅区那里巡逻？」

「怎么会呢？」晴雪笑了笑，「其实我们已经见过矮林了。」

小伙望向初老男。睛微微睁大，让人想到发现自己犯了错，要看大人怎么反应的小孩。

「这样各位不会不放心吗？」

「我？」小伙愣了一。

「大哥，我们两个可以用命担保，」胖脸，望向个男人，「这个警察人不错，不会害我们的。」

「没有耶。」初老男搔了搔后颈，回过望向两人，「不好意思哦。」

「是，」冯果说。

「一般人听到『矮林』这个绰号，多半会从正向或反向猜想，把对方想成各极端，一就可以认来的形，」冯果说：「不过我认为这个人的外表应该不太显，所以警方才会发动多次扫，都抓不到他。」

走到门时，坐在办公桌后的小伙放报纸，「怎样？有找到老大吗？」

「抱歉不能帮上你们，」个望向冯果，「我的兄弟相信你，我也决定相信你一次，不过麻烦看在楼这些苦人的份上。－」

「老大不在这里。」小个说：「平时工厂由我们四个人理，要货或有问题时，老大才会打不显示号码的电话过来指示。他老人家在哪里，甚至于什么样，我们统统不知。」

冯果和晴雪扶起打一门就缩在墙边的初老男，跟四人了，打开门朝楼走。

「老兄，」冯果说：「其实你就是矮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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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谁？」坐在沙发上的瘦说。

「这里可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工厂，自己帮里的小角带了两个生面孔来，看门的你竟然二话不说就放我们来。」冯果停了一，「不是你警觉心太低，就是他其实不是什么小角。」

「那个是劳力士的不锈钢蠔式表吧，」冯果说：「上面有使用过的痕跡，但并不过份。显然着这支表的人很习惯使用，还有如何对待名牌件。搞不好还会简单的保养跟维修。－哦，对了，小伙，其实你也帮了我们一忙。」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跟您提过，我们从乡躲债逃来这里时，有一次孩生了病没钱看病，弟弟跟我不得已到药房偷药，被老闆抓住那件事？」瘦一面说，一面用袖揩脸，「当时就是这个警察跟他的搭档帮我们了药钱，还凑了钱给我们急用。」

「算了，」初老男挥挥手，转向冯果和晴雪，放低了声音。

「原来是这件事啊，」冯果蹲扶起两人，「孩还好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个男人问。

「是吗？」个也笑了来。

瘦立拉起在沙发上的胖，在冯果面前一把跪。

「託您的福，」瘦了鼻，「他前几年中毕业，我把他送到国外唸大学。」

「这里不方便讲话，我带你们到另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再谈吧。」

个跟小个换了神，两人把枪收西装里。

「以前听某个黑帮老大提到，他通常观察一个人，会看对方的手表。」晴雪说：「上面那四位的虽然是名牌表，但是太新了，显然他们平时很少，只是在必要场合充场面而已。」

「我是侦十队的冯果。」

「老弟，快看，是我们的恩人啊。」瘦朝胖脸上搧了两，胖抬端详冯果片刻，放声哭了来。

「可是我的，也只是不值钱的旧表而已啊。」初老男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你们什么？」冯果愣了一。

「你说什么？他是我们老大？」小伙指着初老男，「你们两个脑没事吧？」

「所以矮林在哪里？」晴雪问。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冯果笑了笑：「我本没来过这里。」

「老大说我们知得愈少，遇到警察时就愈安全，」小个微微一笑，「况且就像我们的兄弟，甚至楼的那些兄弟一样，都是在走投无路被老大拉一把才能活来的，对命这回事，早就看得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