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月了一气,自顾自摇。
就好像自己生活了一遍又一遍,然而每一次发现的真相都并不一样。
而摆在手边的,则是一颗陌生又熟悉的中年男人的脑袋……
如果真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会忘记呢,大概是冲击力太了吧。
的灯光,呆在厨房间里的老妈正一边碎碎叨叨地自言自语,一边站在洗菜台前切菜。
“……帮,帮帮我。”
第四日,一如既往。
“这……这本就不可能……”
在经过短暂潦草的整理之后,竺清月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直到第七天的黄昏时刻。
最重要的是,在这幅画面现以后,她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浮现大量与之相似、相关的画面。
※
第二日,邻居一如既往地等在门前,但这一次,屋的那位女孩却没有再来见她。
最严重的问题是,某些所谓“记忆画面”里发生的事,明显是自相矛盾的,不可能都是真的。
林小沉默地坐在门前,一言不发,像座凋塑,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直到天渐暗,夜吞没走廊,她才会起离开。
这栋房屋里,居然还发生过这么荒诞、这么恐怖的事?!过去是妈妈发疯杀死了爸爸?
“难是什么见鬼的平行世界?!”
……不,不对。
竺清月被突然现在脑海里的幻觉吓了一大。
她真的经历过这所有……
在妈妈生了重病,把还是小学生的她关在家中的那段时间里,某一天,爸爸曾经回来探望过她们母女俩。
“……好。”被里传来沙哑的应答,“我……我该怎么?”
——所以,又要逃避了吗?竺清月。
明明在达数年的时间里,竺清月一次都没有想起过自己的父亲,然而现在,有关于他的记忆却犹如雨后笋般接连不断地冒来;从个个犄角旮旯里冒来殴打她的思考。
可是,他回来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有着几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可恶,可惜,到底是谁在搞鬼,是谁在混淆我的记忆?!”
没有开灯的房间,浸没在枯井潭般的黑暗之中。少女蜷缩起,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被里,不去考虑不想考虑不愿考虑,桌上的笔记本已经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她最开始捡到的那个“母亲杀了父亲,把他的尸剁碎只留个脑袋”是其中最荒诞的一个,其它还有“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将自己从家中带走,父女俩在另一座城市生活”的版本——而这份回忆明显是假的,因为她现在还在这个家;有“父亲和她们一起吃了顿晚餐,第二天匆匆离开”的普通版本,甚至还有“父亲失约,那天晚上压没有现”的版本。
但那些记忆,实在是栩栩如生,清晰又离她很近,近到轻易伸手便能及,这份沉甸甸的质不似虚伪。
应该不是这样。
可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又是如此清晰可见,显然不是没有据;要说是幻想,她可想不那么可怕的事!
女孩捂着脑门,忍受着大量记忆冲刷所带来的不适,开始疯狂记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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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过去的生活究竟……不,说到底,我这个人……”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那是我爹?!”
“帮帮我。帮帮我……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面容呆滞地手起刀落,切在砧板上的却是一团模湖的血。那是人的脏和肢。
第三日,和昨天一样的枯坐和等待,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方的嗓音里透着一无力的挣扎。
“嗯,我会。”
黑夜中,一双睛静静地看着门外。
第五日,第六日……
“我明明就是个很普通的女生啊,为什么这奇怪的事会发生在我上?”
“清月,你这是在嘛呀?”
林小背靠着屋门,见天已晚,知是自己该回去的时候,便叹了气,拍拍坐到僵发酸的嵴背,原地站起。
比如回忆中现过的几个重要的日:
林小沉默片刻,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而严肃地。
发女孩扭一看,发现一个正将自己的上半全都裹在被里的影,只两条瘦弱的,不禁有被逗笑了的觉。
林小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