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脚背撩起波搅动起湖面的星月之影。
“问槐,你知我昨日为什么想坐骆驼吗?”
“为什么?”
“昨天太那么烈,我想着骑骆驼走得慢可以多晒会儿太。不过你非要乘,那要送你的影只能再多晒一日了。”
问槐心念一动:原来是这个缘由。
心不可遏制地好起来,他从怀里掏一个小布袋扔到构穗臂弯里。
东西是早就好了的,不过什么时候送他一直在犹豫,就趁今日吧。
“这是什么?”构穗好奇地拿起布袋。天青掌大,里面能装什么?
在问槐的神示意,构穗打开了袋倒里面的东西。
一颗又白又薄,窄端有环的牙齿静静躺在构穗手心。
构穗咬着,睛突然就了,心存动地看着问槐。
那日龙环石上两人说过的话,问槐的承诺——给她一颗新牙——他今日兑现了。
“你偷偷的?是想给我个惊喜吗?”她一蛛丝迹都没发现呢。
问槐不置可否:“天女想如此认为就如此认为吧。”
答案差人意,好在礼称心,构穗笑容不减,甜丝丝地说了句:“谢谢你,问槐。”
看着自己送的礼被构穗郑重地收到小衣里,问槐暗戳戳勾,无声笑着。
“问槐,其实我今天心很不好。拉你逛街,让你陪着我玩,是因为我怕我一闲来就会想那件事。”
“那件事?”
构穗从湖里脚,盘了起来。
姿态由闲适散漫变成正襟危坐,问槐收起了漫不经心,仔细听构穗文。
“我知你想通过门离开这里。门打开的一瞬,这个时间虽然短暂,但对于你来说已是足够。可是镇荒海数以万计的无罪之人,他们大多没有法力,门开的时间对他们来说远远不够。”
问槐眉皱,严厉:“构穗,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此时的所作所为,放在整个西天乃至仙界,无异于叛徒。”
构穗也已意识到,当她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她所的立场便不是西天不是仙界,而是生活在镇荒海,世世代代永不得自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