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有第三?”
清平再往看,一张模糊圆的脸闯视野,而就在这个刹那,剧烈的疼痛钻她的脑里,犹如万虫啃噬,瞬间使她疼到厥。未有预兆,她整个向后倒去。
太祖元皇后!
女人笑意盈盈,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列告示榜前。夜中,这些罗列的木质榜牌形成一条的暗的通,一端连着他,一端连着她,却已是光明与黑暗,两个世界。
“一定要是哪一吗?”
“不,实际上是两皆是。”
“没必要一担打死,说得这么绝对。”
两人沉默对望谁都不肯先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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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怎可语冰就如雪看见太就不会存在。
前世,他倾尽所有行了一场豪赌,将契约之印缔结给了夜娘。这是翡翠教廷为了寻找神迹研发的至秘术,以契约者的灵魂为引迫使神迹与其链接。当时他就想好了,赌错了便燃尽灵魂终结两千年日复一日的生命回,拥抱死亡与自由。赌赢了便继续,预神迹的人生,迫使她改变世界。
清平定了定,随后没忍住大笑声,“你太荒谬了,这是什么玩笑话!”
丰雪夜看着女人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急着反驳,难不成戳到你脊梁骨了?”她驳了回去,看似随意玩笑,实则刻意锐利。
清平轻轻念这名仙界通缉犯的名字,上面未书罪名,但她的赏金达千万灵石,足见其罪恶之重。
所以他输了,在相遇的那一刻,输得彻彻底底。
后背刺骨寒冷,是他忘却用灵力温养。
清平闭了闭,再睁开时已只敢盯着桌面了。男人或者女人,越有魅力就越危险。魅力不仅仅是容貌带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行事人、思想智慧,多方构筑。
“构、穗……”
丰雪夜眸光垂落在清平脸上。女人昏睡,容颜恬静,只是眉心始终簇未曾舒展。
柳繁华的金陵城,云府人声鼎沸的夜晚,秋柳荫中遥隔千年的相会。
为什么元皇后的画像会现在这里!
张笑起来像日恋的嘴,都无比动人。
她一边着骨松动后舒坦的气息,一边喟叹:“有怎么舍得利用?如果利用了,就说明——没有。”
许是觉得无趣无意,清平率先收回视线,走了两步,摸上贴在其中一张榜牌上的告示。这是这张金质玉镶的榜牌上唯一一张悬赏,来自仙界,纸张用的是好的绸缎,上面的字笔走龙蛇,有仙家飘渺洒脱之气势。
“如果对一个人有了,就不可能再利用她。”
等等!
清平很清醒,她知自己能奢求什么。她能奢求娘苏醒,但绝不能奢求一个危险人的私。
不知不觉,清平已被丰雪夜死死搂在怀中。空的大殿,朔风从南门来,在边边角角制造野兽的低吼。
他找到了神迹,印记发,毫无疑问就是怀里的女人。所以他能在这里看见太祖元皇后的画像,必定是神迹将现在与未来拼合在了一起,指引他改变那个令人绝望的未来世界。
现在是明朝公元1449年,距离帝国建立还有151年。元皇后是妖族,于1605年封后,所以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并不奇怪。
“为何这么说。”
他害怕失去,害怕她丢了,尽印记会无形中牵引他们,他也害怕。一丁儿的变故、一个不小心的失误,都可能让这个脆弱的凡人死去,而那个寄居在她的魂魄,是他找了两千年的星火,这个既定世界唯一的变数。
元皇后的名讳在历史课本上并未提及,原来是叫构穗……还是只是两个相相近之人?
丰雪夜注意力一直在清平上,察觉她的异常立刻接住了她,再三确定她无碍后,困惑的目光落在那张告示之上。待看清夜里那张模糊的画像,电闪雷鸣犹不及的震撼令他心中如惊涛骇浪在拍击。狂风骤雨般的疑窦、不解,混杂着一无法言明的恐惧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