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郦御的诺言和构穗断了联系。他不确定郦御现在有没有察觉修罗二中的人指的是谁,但他目视前方无甚反应,似乎是没意识到。也对,毕竟修罗二的灵契是谁这件事只他和那支小队的人知晓。
不论怎样,都不可去见。
“主公还是莫要被这些荒谬的人事分去力。”说话之人,声音与他的气质同样清冷。“前方战线有酆都兵帮持已推到决胜之地。明日是否营发动总攻是今夜必须的决断,还有行军路线、战术战略等,也要有个论调。战机转瞬即逝,恐没有多余时间浪费。”
“这位来客,你挑错了时间。”
后半夜,坑洼不平的雪地被新一的降雪缓缓铺平、填满。除了那个曾经陷的人形,再没有前夜的那场闹剧存在过的痕迹。
扑嗖嗖的声音是雪坠地和林鸮穿行。噼啪来自柴火的烧鸣。安静,连站岗的军士都被凝结的安静。
“东营门的人见到了吗?”
“没有。”
“没有?”男人转过,隐于暗的半张面孔罕有的慌。他不信,踏半步从营帐背面向远张望。越过一围挡,是白雪、乌的林和十几名守岗位的军士。
“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什么外人。”
“……你来前就已经走了吗?”
“应该是的。”
“好……”终于结束了吗?
男人咬了咬的,视线不肯离开。不甘的绪缓缓涌,涩得他一阵儿闷。可他知,这是最好的办法。注定此生不能弥补的亏欠,在更加可怕之前就到此为止。
留在这里,就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工。
他不想被人钳制,也不想她再被利用。
“听说她哭了好久。好多演回来的军士都瞧见了。记忆里她是个没什么绪很淡定的姑娘,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记忆里?”
男人反问了一句。而这一句话好似打开了洪的门闸,引来一场积蓄已久的洪涝。
“你认识她很久吗?你很了解她吗?”
“没什么绪的姑娘?”
“哈哈,好好笑。”
“这世上最可、最善良的姑娘。最喜笑的姑娘。她不是没有绪、淡定的、老成的姑娘。她不是。起码,她从不希望自己是。是一个又一个人,一件又一件事着她,推着她,不得不是。而她,永远只能自己舐伤。就像现在这样,被伤害了连怨恨谁都不清楚,连报仇都不到。”
“而我!”
男人抓住他的肩膀。一张清丽绝的面容是这世上堪称完的造,连生气、愤怒、悲哀都有着常人望尘莫及的。
“我不可以去承受责任。你知为什么吗?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太久远、太定,久远到本不可能有她,定到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我,早成了笼中的囚鸟枯萎着翅膀。”
“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你只是问槐养在我边的狗罢了。我的一举一动最后都会落他的耳朵里。那你就去告诉他吧。告诉他,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掀得起大浪?早在年少时就注定成为理想隶的我,早已不了任何人也无法对任何人负责了。”